“谁能不能走下去,谁能不能活下来,谁能不能到那去,又有谁说的准呢?”
老人的神色晦暗难明,说的话更是玄乎。
朝里的老大人们的确有时候会这样说话,而底下的官员就只能附和。
但此时方伯年的话也给了其他官员启发。
“对啊……最后一天的决战素来更狠……这女子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就算她能进会试其他考生也会闹事吧……”
“她也不可能再赢了……之前也许有作弊等下要好好查查……”
总之今天最后的结果,没有什么比这个女子的留下还要出人意料。
特别是在那些连参加明日加赛的资格都无,彻底和会试失之交臂的学子眼里,这一切显得更没有道理。
“这太没道理了!怎么可能!”
“她凭什么还没被淘汰!”
“我们苦练十年,她一个女人又做了些什么!”
在议论纷纷的民众中,更多考生的情绪是震惊不解以及愤怒。
但不管这些考生多么大声抒发自己的不服和愤怒,都没有人朝太平山房学子所在的那边而去。
中午那棵朱家兄妹吃饭的树荫此时好像成了演武台下的禁地。
其他人看着那里的眼神敬畏。
因为徽州乡试十六强……那里就站了四个。
还有两个是完全不逊于十六强实力的洪山和梁子凉。
“你怎么一直杵在这。”洪山疗完伤站起来,看着靠在树干上的梁子凉皱眉无语。
不知为什么从输给那个女人跟在她后面下台后,梁子凉就一直站在旁边没走。
但这树也不是他家的,他也没资格赶人家。
没想到这人看完了对战,有些畏惧地瞟了眼那边三个进了十六强的人后,转而直勾勾地盯着他。
看上去欲言又止。
这是欺负他没进十六强吗?
“你到底想干啥?”洪山没好气地说道,“东湖的人在那边。”
“我想问一下,你和那个女人很熟吗?”梁子凉凑过来。
“没有,”洪山干脆地摇头。
小少年的眉头皱起来,“那个,我就是想问一下,她到底师承何处?”
“你是不是傻?”洪山无语地看着他,“她当然是太平山房的啊,对战没听清楚?”
小小年纪不会就聋了吧?
“不是那个,”不知为何面前的小少年反而一脸无语,“她根本没有用太平山房的剑法。”
她根本就没动用什么高深的剑法。
她现在的一切都像是由极快的身法和速度再加上运气取得。
这也是其他考生不满她的原因之一。
洪山愣了愣,说起来,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还没有进入太平山房。
不知为何当时那个少女和段立峥的演招在他的面前浮现。
她打败过他,此时还进了乡试的前十六。
即便有运气,但真的都是运气吗?
那样的实力……
从未出现的高深剑招……
还有那样诡异的断剑剑法……
她之前到底师承何处?
洪山的神情古怪起来,他抬头望向同样神情复杂的段立峥。
而不远处,那个少女正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乡试最终战即将到来。
她还能继续前进吗?还是说,就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