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秀觉着能看到这小不点儿安全无忧,啥痛苦都没问题了。
把小可爱抱过来,让靠着自己,感觉小不点儿生怕碰着她,很努力地要自己坐直了,不由叹道:“小景也不容易,要做工作,还要教育孩子,这几年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这话吧,关荫觉着不爱听,我也出力了的!
手伸过去在手腕上一搭,关荫摇头,还是贫血,供血非常不足,这得想办法把血液的活力提高上来才行。
“没事,都是小毛病。”樊文秀笑容就没停止过。
还盼啥?还有啥好盼的?
没一会儿,走廊里脚步声乱糟糟地过来,钱清宁带着几个大姑娘们进门来,一看屋里气氛挺好,立马抓着女婿娃开骂:“你怎么搞的,吃个早餐怎么还往洗手间跑?豆豆这么小,放旁边敢放心吗?办事粗心大意,你这还怎么带孩子?”
人,不能犯错,一犯错,地位就直线下降了。
关荫琢磨着自个儿吧,今天的确是犯了大错,谁收拾他都理直气壮的,压根没法辩解啊。
“是是是,我的错,我认罪,哦不,我认错。”一个劲点这脑瓜子,这人再没敢向平时那么嚣张。
这个态度就很好嘛。
正心虚呢,丈母娘提议:“你这丢三落四的,还是让我们照看豆豆,你不行,你们出去工作挣钱,照顾豆豆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再过几年我也要退休了。”
不是,你开玩笑吧?
就你们那工作,你八十岁也不会真让你彻底退休啊,那可是研究核物理的,你们那研究所号称地表最强核物理研究大拿之一,你真还能退休?
关荫坚持认为,这是要剥夺他当爸爸的资格,那不能干。
丈母娘也不气馁,我们说你你敢不听,等你爸妈到了,看你还敢不敢不交出小公主的照顾权。
那也不能交!
关荫看着几个姐姐妹妹,小师妹是满脸好奇,俩眼睛里就透着一句话:“还有我不知道的啥?能一气儿全说了吗?”
不是她不想问,是没法问,来的路上,李妈给她打电话,说家里来了几个亲戚,让她回去见个面,小师妹琢磨了一下,直说是跟两位天后去探望生病的镇国公夫人,李妈啥也没说,开车拦住,亲自挑选了几份补品给带过来。
天下再没比今天更重要的事情了——对李家而言。
关荫蹲病房里一会儿号一下脉,一会儿出去找人家医生聊聊情况,正个一领导视察似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在外头装行家充领导的关某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溜烟贴着窗子站着不敢吭声了。
关爸关妈来了,虽然看着吧,是没准备怎么收拾他,可某人自个儿做了错事儿,心里发虚啊,架不住你犯了错误,腰杆子不硬。
“今天算是大会师了,好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樊文秀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非赶紧回家张罗一桌饭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