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脖子一梗,道:“这话就更不对了,首先,科研绝不是给钱就能搞出来的,科研也有贵族,也有暴发户……”
关荫挠挠头,连忙请教:“钱老那样的科学家,算不算是科研贵族?”
曾先生想想,点头:“那当然要算。”
关荫又问:“钱老教出来的,已经做出卓越贡献的科学家,算暴发户还是科研贵族?”
曾先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关荫就问:“不知曾先生从事科研又有多久了?”
曾先生面红耳赤,不由恼了,道:“你不懂科学,人家的科学研究古已有之,历经数百年才培养出浓厚的科研环境和科研氛围。你是干什么的?”
关荫赞叹极了:“几百年了啊?哟,可那真学习型人才,合众国两百年历史里,就用了,我算算啊,大概从你们的纪年方式上来算,从十九世纪初期到二十世纪中期,大概一百来年的时间,就完全实现了科研上的全面超越。我再算算我们啊,大概用了一个甲子,不,慷慨一点,算八十年,用了八十年基本上也实现了追平——你们等的得有多辛苦啊!”
这人还貌似好心地帮曾先生顺气儿:“你说你们不好好努力,赶紧往千年科研强国上快马加鞭,趴下来等着我们干什么,这下好了,要被超过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这厮言辞凿凿,跟人家曾先生表态:“一百多年以来,到一个世纪之前,我们最擅长的就是超越啊,等待是个啥滋味儿?我们可再也不会品尝了啊,超越自己,超越梦想,星辰大海,那才是我们的目标啊,说不准明儿我们的科学家们就宣布,我们奋起直追的目标就是天顶星科技,冒犯问一句,你们现在又瞅着谁等着呢?三哥,还是桑巴?”
曾先生一口气差点出不来,他才一句话,这家伙怎么一百句等着呢?
我就要求你们不要给我添麻烦,免得让人家误会我有异心,这有错吗?这是个自由的时代,我在自由的国度啊,你懂不懂?
夫人连忙打岔:“关先生,我们是学艺术的,看待问题难免艺术化,这样吧,我们交流交流专业上的,我们擅长的,好吗?”
然后,人家悍然发起邀请:“关先生作为代表团唯一的文化代表,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不登台献唱说不过去,我愿意和关先生合唱一首充满北欧风情的小调,也算为今天的聚会助兴,好不好?”
关荫慨然应战:“那得唱唱,据说北欧好几个天后跑帝国开演唱会去了,帝国还没人过来,把东方风情带到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我得开这个头,抛砖引玉嘛。”
方先生让王部长过来叮嘱:“不准唱《贤良》!”
关荫一本正经:“我只唱新歌,放心,《出塞》。”
啥意思?
你要表达啥?
借景抒情,还是隐蔽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