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什么时候也这么积极起来了?”
一边咕哝着,拜伦一边站起身,准备去楼上补个午觉,但他刚起身,便听到挂在玄关位置的铃铛响了起来。
他快步来到房门前,一边开门一边念叨着:“忘带东西了?跟你说了……”
他的半句话没说完,因为门口站着的不是豌豆,而是一个弯腰驼背邋里邋遢看着就像个假药贩子的糟老头子。
拜伦想了想,后退半步就要关门:“家里没人,明天再来吧。”
“别别别,我知道你开玩笑的,”皮特曼一边摆手说着一边以令人惊讶的敏捷直接闪身进了房子,“我刚才看到豌豆出门了,就估计着现在是你一个人在家,正好来看看你。”
拜伦瞪起眼睛来,看着这个小老头:“观察中年单身汉在唯一的养女出门之后是怎么在餐厅里愁眉苦脸一整天的么?”
皮特曼闻言惊讶地看着拜伦:“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把自己总结完了?”
拜伦盯了皮特曼两眼,却又懒得与对方继续纠缠。
因为这个小老头在胡搅蛮缠和不要脸的水平上跟他几乎不相上下,在这一点上,这个老而不死的家伙完全不如只能老老实实接下茬以及往坑里跳的菲利普有趣。
拜伦叹了口气,一边关上房门一边对已经溜达到餐桌旁挑拣点心的皮特曼说道:“进来就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事问你。”
皮特曼头也不抬,一边挑拣点心一边随口回应:“是关于豌豆说话的情况吧?”
“看样子你今天过来还真是有正事,”拜伦走向皮特曼,“就是这件事——豌豆仍然不会说话,但你不是说从万物终亡会巢穴里挖出来的生物工程技术可以治好她么?”
“我先问你一件事,”皮特曼终于抬起头,胡须上沾着点心渣,“她舌头长出来了么?”
“……倒是真的重新长出来了,而且她还不习惯了好几天。”
“所以,从血肉再生的角度,我的团队那边已经成功了,豌豆从生理结构上已经是个健康姑娘,她有舌头,有声带,神经也没问题,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但她仍然不会说话,”拜伦盯着皮特曼,神情严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皮特曼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她被割掉舌头长达整整六年……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么?”
拜伦的脸色阴沉下来。
“她的大脑已经忘记应该如何去指挥她的发声器官了,”皮特曼不紧不慢地说道,“尽管她的舌头已经重建,但她的语言能力已经退化到婴儿阶段,这是我们的结论。”
“但仍然是可以重新训练出来的,对吧?”拜伦抱着希望问道,“就像让婴儿学习说话一样,哪怕她学的慢一点,也可以从头学起……”
“恐怕没那么简单,”皮特曼摇了摇头,“我见过类似的例子,事实证明这种‘复健’不仅仅需要努力,有时候也依赖运气,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会影响复健的效果。豌豆可能会重新训练出说话的能力,但如果她还有什么心灵创伤,或者大脑执着地拒绝开口,那她也可能永远没办法重新开口说话……遗憾的是,虽然我那边有高超的生物技术,却对这些问题没什么研究。”
拜伦皱起眉,盯着皮特曼的眼睛:“你今天找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令人沮丧的坏消息吧?”
“当然不是,”皮特曼微微笑了一笑,“事实上,我们那边最近有了一些技术领域的新玩意儿……我猜可能会对豌豆产生些作用。”
(推荐一本还算嫩苗的书,书名《我死了也变强了》,听名字就知道属于脑洞大开的类型。
简介就一句话:都说献祭头发可以变强,马沙好像把命都献祭进去了。
总而言之,奶了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