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朗道是一位非常浪漫的科学家,其最大的特点是对多种多样的科学领域都有百科全书式的知识,特别是对边缘科学朗道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在物理学界,朗道被誉为20世纪最后一位全能物理学家。”
“虽然朗道在研究时不深究细节,但他富有创见和直觉的逻辑思维常常能引发奇妙的联想,这使得朗道在许多当时的边缘学科上发现了很多里程碑式的成果。”
东大的校长赵亦农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在1958年,为了庆贺朗道50寿辰,苏联原子能研究所送给他一块大理石平板,平板上刻着朗道一生工作中的10项最重要的科学成果。”
“后世的人们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物理学天才,借用了宗教上的名词,把朗道这些成果称为‘朗道十诫’,同学们未来将要学习的超导体理论和今天的实验——氦的超流动性都和朗道十诫有关。”
“有实验?今年的实验好早啊。”
“院长,超流动性和超导是什么关系?”
“院长,去年放假前不是说今年第一次实验是磁悬浮么?”
赵亦农话音刚落,下边七嘴八舌的问题蜂拥而至。
由于采用了启发式教学,少年班的授课氛围额外的宽松,课堂上的讨论十分自由,学生有着随时发言的权利
梁远坐在讲台下的第三排,老老实实的在笔记上写着朗道科研成果——量子力学中的密度矩阵和统计物理学(1927);自由电子抗磁性的理论(1930);二级相变的研究(1936~1937);铁磁性的磁畴理论和反铁磁性的理论解释(1935);超导体的混合态理论(1934);原子核的几率理论(1937);氦2超流性的量子理论(1940~1941);基本粒子的电荷约束理论(1954);费米液体的量子理论(1956);弱相互作用的cp不变性(1957)……。
“真想早生一百年,去看看物理学发展的黄金年代,爱因斯坦、波尔、朗道、卢瑟福……这些大师的风采真让人神往,我假期看过关于朗道的传记,朗道在13岁那年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微积分,看看我们在干什么?在年纪比朗道还大的时候。顶着天才的帽子才刚刚开始大学课程而已……。”
王蒙蒙坐在梁远身边老气横秋的自嘲着。
“小远,最近很难得啊,我和胖子他们统计过了。你居然连续上了九天的课,没有迟到没有早退。还在宿舍里破天荒的呆了一晚,说说,怎么忽然想起来改邪归正了?”王蒙蒙看梁远写完了笔记,一脸八卦的凑了过来。
虽说梁远已经安排下去时间,打算把整个远嘉高层聚在一起开个大型会议,统一近期集团高层的发展思路,不过接到会议通知的人无一不是重任在身。忙得要死,哪能像某人似肩头空空想干啥干啥。
通知下发了一周有余,也只够众人把手头的工作结束掉,估计好大致的行程。结果梁远作茧自缚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盛京,等着远嘉的行政处把各分支机构负责人的行程交汇到一起,无聊之下梁远倒是扮起了好学生,天天规规矩矩的和两个小丫头一起上课放学。
“你和胖子他们像催命的似的,帐篷啥的不弄来我要是偷偷溜掉了还不被你们几个污蔑死?”梁远满脸不屑的说道。
唐婉和梁远所说的话根本就是绝密。梁远注定不能和王蒙蒙等人详细解释,眼下学生们散步所打的旗号依旧是反官倒,这种正义的要求梁远又不能开口反对,只好先把事情应下来,说回家后问问家人。
“小远。你妈妈在南湖科技园当总师,弄些帐篷没问题吧,我们只是借用而已,若有损坏会用班费赔偿的。”
自从在梁远宿舍,李远玲和王蒙蒙母亲纪晓檬认识之后,两人相约吃过几次饭,由于同是技术研发人员的因素,两人之间的共同话题很多甚为投缘,再加上某人在东大上学,就算李远玲明知东大不可能亏了梁远,可身为母亲的天性,不知不觉中李远玲对东大的教师员工依旧亲近客气了许多,结果一来二去两人成了不错的朋友,不过由于两人都是科研任务繁多,聚会的机会倒是很少,颇有几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
王蒙蒙还是从纪晓檬那里知道梁远的母亲居然是南湖科技园的总师。
“根本不是坏不坏的问题,前些天燃机那边的设备出了故障,我妈带人去抢修了,到现在还在兰州没回来呢,我妈不在科技园,我哪有能耐从科技园的行政处弄帐篷啊。”梁远一边收拾笔记一边满嘴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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