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里零零碎碎的装着散碎的几点儿银子,更多的是铜质的大钱儿。
根据顾长生的目测,最多不超过五两银子!
娘也,她的命还能更苦点儿不?
她有一家大小整整六口人要养活,加上她自己,整整七张嘴啊!
总共不过六两银子,要养活七张嘴,就算她把这七两银子掰成几瓣儿,也支撑不了多久啊!
“老奴无能,老奴身子不争气,这些年也就剩下这么点儿……”宋伯羞愧的低下头,他真是愧对老爷啊!
顾长生叹了口气,站起来将银子塞回送伯手里,拽起他走回桌前坐定。
不就是穷吗,不怕,她年轻力壮,又有一身医术,还愁养不活几口人?
她要奋斗,她要挣钱!
宋伯疑惑的看着顾长生拽着她的手腕,一指覆在了他的手腕内侧。
这是诊脉?
他曾经日日见老爷如此,将手搭在一个个病患的脉上,为他们排忧解痛,难道娘子她,也都学会了?
是了,家学渊源,娘子幼时,确实编读医书……
“宋伯,张嘴。”顾长生抬头,看向宋伯吩咐。
宋伯乖觉的张开嘴,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家娘子。
顾长生凝眉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宋伯,你苔少质红,脉薄细而带数,乃是气阴耗伤、肺阴亏损之兆,此病微起只时,只是口干舌燥,咳嗽久而不止,拖而成疾,肺阴太损而成痨。”
宋伯惊了,一脸的不敢置信,颤抖的出声,“娘子此言当真,可老奴去了多家医馆,皆说老奴这是寒气入体,久而未去其跟的缘故。”
顾长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才又继续,“此病初时确实是寒气入体所致,可如今已经不是当时的情况,宋伯如此,少数也有三五载,如今确实是肺痨之症。”
宋伯愣了,肺痨乃是不治之症啊,娘子这才刚回来,他还没来得及照顾,他怎么有脸去见老爷!
顾长生也很忧伤,无语的望了望天,祸不单行啊!
可看到宋伯一副如丧考批的模样,瞬间回神,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她是个医生,她不会看着她的病患渐渐衰弱致死,何况宋伯的情况还远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宋伯无须担心,你的病情还不算糟糕,尚且在可控的范围,从现在起,你少与人接触,出门亦要用布巾遮掩口鼻,此病具有传染性。,恐会传给他人。”
家中尚有幼童,顾长生不得不做打算。
宋伯闻言惊悚的急急后退,忍不住咳了两声,才在门口处停下。
传染性,他第一次听说,可听着很吓人,一定不能传给了娘子去。
“宋伯,你不必惶恐,你只是肺痨初形之时,我给你连续针灸七日,拔去你体内淤积的凉寒之气,再辅以汤药好好调养,不出半月,必可见效。”
“针灸?”宋伯疑惑的看向顾长生,复又惊喜的抬头,声带颤抖,“娘子,娘子是说,此病可医?”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