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娘子,你要是不说,那咱们可就直接出局了啊!”
在众人的祈求之下,顾长生缓缓走回了鉴药展台,伸手拿起了第一味药,开口,“此确乃滇地文山所产的三七,滇地文山盛产三七,量大质佳,文三七之名人尽皆知,可此三七却是下品无疑。”
众人听到此言,一阵儿皱眉。
唯有那位严老,神色如常,眼中隐隐有着一丝笑意,“何解?”
“三七分为春七和冬七,春三七是指摘除花籉后采挖的三七,八月份及时采摘了三七花,避免了三七花汲取三七主根的营养成分,此时所摘的三七饱满而且药效上佳,可我手中的三七,体大质松,晒干后这表皮拉槽明显,当是冬三七无疑,是以我鉴定此乃下品!”
众人尽皆皱眉,胡秉志更是眉头深锁,神情莫名。
赛台之下不知顾长生所言真假之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严老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顾长生拿起旁边的一味药材,勾唇讥讽一笑,“这是重楼?胡太医适才将此鉴定为下品重楼,长生本不想拆穿他,可是既然严老问了,那长生就不得不说了,长生将此也鉴定为下品,是因为它是万年青,具清热解毒、散瘀止痛之效,可若说这是重楼,那长生只能说,这是伪品。”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胡秉志的双眼顿时瞪圆,“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赛台下的唏嘘之声更甚,伪品?竟然是伪品?
连胡太医都未鉴定出来,怎么可能是伪品?
这场比赛,当真是跌宕起伏,比起以往更具有戏剧性和可看性,就是不知道长生娘子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想必严老和诸位药商心如明镜,这万年青处理的工艺,比之重楼简直以假乱真,可若是诸位把这个当重楼卖与我柳州医行,恕我直言,长生是万万不敢收的。”
评委席上的药商脸色青红蓝绿转换了一圈,转头求解的望向严老。
“长生娘子不必忧心,此药乃是老夫特意为了辩药大会而备,我亳州药商会绝不会做出以假充好之行。”严老一边捋着长须,一边含笑以对。
药商们皆松了口气,他们的名声差点坏到了这味假重楼上,严老突然出现在辩药大会,竟然还准备了这手,可真是吓死个人了!
顾长生暗自点了点头,她就说吗,怎么一众的药商对待严老都颇为恭敬,原来他竟是亳州药商会的,古往今来,亳州都是中药材最大的集散地,看来严老的地位果真举足轻重。
“听严老这口气,长生娘子莫不是说对了?”
“这还用说,长生娘子是谁,那可是咱柳州大名鼎鼎的神医娘子!”
在众人欢欣鼓舞的议论声中,顾长生拿起了另一味药,朱唇微启,“远志,三至四年生入药为宜,此药材表面呈淡灰色,横皱纹略浅,应是不足三年期,是以确为下品。”
“九十月份采摘的黄芩,可表皮略皱,应是出土后淋雨所致,此药只能勉强算得上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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