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朝堂混乱不堪,才稍有整顿,当然不及论起此次国婚利弊,如今看来,倒是利大于弊啊!
不!是完全无弊啊!
一时间,众人又是一阵儿边走边说,好不热闹。
终于,到了一处凉亭休憩之时,左相再次向女官问起适才被夫人们打断的事儿。
那女官看了看坐在凉亭中的诸位大人和夫人,奕奕然的覆胸施了一礼,“此事说来话长,那下官就长话短说,此次既为家宴,当然吾皇双亲俱在,主上大人身侧,会安置棺椁一尊,还请诸位大人夫人莫惊!”
“什么?”
“棺椁?”
“……”
饶是诸位都是位高权重见多识广之人,闻言也是一惊。
那几位夫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吓的脸色有些苍白。
只有左相,面色虽有惊疑,可还是壮着胆子问道,“不知这棺椁之中,是为何人?”
“吾皇亲母,我南国太主陛下!”女官坦诚相告。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眼神中不免有些慌乱。
这宴席他们是没少吃过,可除了出丧之席,还真没见到哪个会摆着棺椁的!
几位夫人心底有些怕怕。
那女官又是一施礼,再次开口,“诸位且不必惊慌,听下官长话短说,想必诸位都是为人父为人母之人,自然知晓,父母之爱子,当无所不为之计!”
有几个夫人点头,这话不假,天下间,无母不慈,无父不仁,这是至理!
“二十余年前,我南疆乱臣谋逆,风凰皇族遭劫,主上大人为护爱妻逃离灾厄,身陷囹囵二十余载,而太主陛下更是为保全腹中之女历经千辛万苦逃至中原!藏身在与主上大人有故的柳州城顾家之中,此一事,也是我皇为何会流落中原的缘由!”女官轻声开口。
“这个,确实略有所闻,只是不知……”左相疑惑,棺椁啊,棺椁上宴席,这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
“太主陛下九死一生诞下吾皇,身死葬与柳州城!吾皇天纵之人,一统南国之后,与主上大人亲赴柳州,取我太主陛下之棺椁,主上大人与太主陛下绢蝶情深,誓不离其左右,诸位想必知晓,我巫蛊两族神眷之族,得天之顾,如今更是极力在寻求复生太主陛下之法,吾皇大婚,父母双至,还请诸位大人夫人感念我太主陛下一片爱女不惜死之心,感念我主上大人爱妻至情至性,感念我皇身为人女的至纯之孝之心,万莫恐惧如此一个爱女之母,万莫视其如蛇蝎,伤了我主上大人的心!”
女官说到这次,单手覆胸,深深的弯腰,虔诚的拜托。
她身后的一众女官也跟着稽首为礼。
“如此说来,那棺椁中,南皇之母,真的还有一线生机?”一个胆大的夫人开口问道。
“天命不可违,可天命亦不绝人之路,只要诚心,当可感天地!”女官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