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才不会像祝素娘一样,自己吃糠也要钱省着给祝砚秋,把孩子养好就行了。
说起里祝素娘也是蛮苦逼的,孩子她生,孩子她养,男人也是她养,一个家都靠她养,草,那祝砚秋这个男人有什么卵用。
后来祝砚秋发达了,祝素娘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沾到,反而被抛弃了,人家才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祝母的嘴里念叨着祝砚秋什么时候来信,其实祝母出门到邮局去问问就知道了,但是祝母很少走出院子,祝母和祝砚秋都是一样的,有些害怕面对外面的世界,而祝砚秋就用一身的洋玩意来支撑自己心中的信念。
要出门办事,祝母都是让祝素娘做。
宁舒将豆腐压在木板下,木板上压着重物,把豆腐中水压出来,做完了这些事情,宁舒走进祝素娘的房间,从简陋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有纸币和大洋,总共加起来有二十多块大洋。
这都是祝素娘幸苦卖豆腐,节衣缩食节省下来的,二十块大洋已经算是巨款了,用这些钱能够让一家人过得很好了。
距离上次祝素娘汇钱也就半个月的时间,现在的祝砚秋要钱要得越来越勤了,估计是跟方菲菲有进展了。
文艺青年谈恋爱比较烧钱,享受的是精神层面的东西。
宁舒将这些钱都收了起来,今天卖豆腐可是把她累得够呛,要是把这些钱给祝砚秋,宁舒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得无法呼吸了。
现在她要快点存钱,让她们母子能够过好一点的生活,要做什么事情,先吃饱了再说。
这个时候宁舒又该去磨豆子了,推着大磨盘简直累成狗,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宁舒困顿得不行,推磨的时候都在打瞌睡。
这具身体有些差,不到四十岁就积劳成疾了,有空的时候还是要修炼绝世武功。
早知道是乱世的时候,她就该事先兑换一把抢,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娘,奶奶……奶奶倒了,在地上睡着了。”祝思远走过来,跨过门槛的时候跌倒了,有些着急地朝推磨的宁舒喊道。
现在的祝思远说话还不是很清爽,但是宁舒听清楚了,祝母摔倒了。
宁舒出了厨房,到了堂屋,就看到祝母倒在地上,眼睛紧闭,脸色苍白,看情况不是很好。
宁舒本想把祝母弄到床上,但是自己一个人弄不动,对旁边的小思远说道:“思远乖,娘去找人,你看着你奶,不要到处乱跑。”
宁舒匆忙出去了,找了隔壁邻居几个中年女人,让他们帮忙把祝母搬到床上。
之所以只女人是为了避嫌,祝母是守寡的女人,家里没有一个男人,有男人来家里对名声不好。
这个时候虽然有人人平等的洋派思想,但是封建思想深根蒂固,对女人很苛刻。
在几个大婶的帮助下,把晕倒的祝母弄到了床上,宁舒让大婶帮忙照顾一下祝母和孩子,自己到药堂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