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没有生气,对安灵芸说道:“还有呢,你觉得明珠郡主是什么样的人?”
“明珠郡主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她清丽脱俗,而且还才华横溢,还会作诗。”安灵芸说道。
宁舒说道:“明珠郡主再怎么平易近人也是皇家郡主,她的身份高贵和我们就不是平等的,她可以不计较,但是计较起来就是大逆不道。”
一晚上,宁舒和安灵芸一会说会话,宁舒在门口跪了一晚上,起来的时候腿已经麻木了,打开祠堂的门看到安灵芸倒在地上,摸着头是发热了。
宁舒不紧不慢地让珠儿把发热的安灵芸弄到房间里,说句诛心的话,宁舒宁愿安灵芸这样病着,也不愿意看到她整天上窜下跳的。
给安灵芸吃了感冒药,老太太过来看到孙女又病了,唉声叹气的,有些责备宁舒整夜把安灵芸关在祠堂弄病了。
宁舒没有吭声,老太太嘴里一直念叨着作孽孽障啊之类的。
这边安灵芸还病着,那边安佑醒过来就吵着要出去,宁舒直接让人直接把窗户都封起来了,免得安佑跑了。
老太太对宁舒的举动,闭着眼睛,眼角带着泪水,却没有说什么。
宁舒进屋看着安佑,说道:“安佑,在你没有冷静之前,你还是在这个屋子里呆着吧。”
安佑淡漠地看着宁舒,“你以为你这样能困得住我吗?”
宁舒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困不住你,我只想让你想清楚了,你的身上背负着将军府所有人的性命,你确定要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成全你和明珠郡主的爱情?”
“皇上太后怪罪下来,娘那么大的年纪她承受不了,还有儿子安瑜的前途,还有灵芸未来的幸福,你的不顾一切可有考虑她下半辈子的生活,你这样不管不顾,灵芸坏了名声嫁给谁?”
明明有这么多的责任在身,为什么安佑还能如此任性,硬是要飞蛾扑火。
说到底自私自利。
人一辈子有时候不光是为自己活着。
安佑痛苦地捂着头,低吼着,神色挣扎扭曲,宁舒没有管他,直接将门锁起来了。
安灵芸发热很严重,在床上躺着都开始说胡话了,宁舒给她擦身体里,又给她吃了感冒药,可比喝中药来得快。
宁舒依旧不慌不忙的,让老太太的焦灼的心都稍微安定了一下,觉得这个儿媳妇是坚强的,面对这样的事情,还要打理将军府。
拉着宁舒的手感叹不已,说道:“令娴,你放心,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不是你在,我这把老骨头就熬不住了。”
因为这些人都跟她无关,毛关系都没有,所以她一点都不着急,一点都不心疼,自然就冷静无比。
现在安佑也不在歇斯底里了,宁舒送饭进屋他就吃,也很少发脾气了,似乎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了。
时常发呆,有些又握着拳头,显然心中在剧烈地挣扎着,一边是家庭,一边是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就像有一把刀将他的心脏硬生生砍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