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芸，时辰不早了，上菜吧，大家都饿了。”宁舒对安灵芸说道。
安灵芸嘴巴噘得很高，安排下人送菜。
这是明珠为妾在将军府第一顿饭，按照规矩应该要伺候一桌人用膳，妾说白了就是奴才。
但是明珠坐在安佑的旁边，替安佑夹菜，甜蜜得不得了的样子。
明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同了，她已经不是明珠郡主了，而且还是一个小妾，正室甚至有权利将她发卖了，她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在意。
老太太全程黑着脸，象牙筷子戳着碗的声音很大，安佑注意到自己的娘似乎心情不太愉悦，问道：“娘，这些都不合口味吗？”
老太太：“呵呵……”
用过早膳，安佑就和明珠走了，老太太把象牙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声音都在颤抖：“这是什么家教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成体统的人。”
宁舒只是安慰老太太别气了，现在安佑对明珠自然是如珠如宝。
相爱容易，一直相爱下去才是真爱。
宁舒带着安灵芸去参加各种贵妇聚会，让安灵芸见见世面，顺便给安灵芸看婆家。
不少贵妇见到宁舒都带着同情的眼神，以前的安佑可是小妾都没有一个，现在却冒出了一个不要脸的明珠郡主，纷纷告诫宁舒一定要把规矩立起来，现在的明珠不过是一个庶民，怕什么。
宁舒总是笑着说知道了，其他夫人看宁舒的眼神更加同情了，自己的丈夫被女人抢走了，但是却还要强颜欢笑地，都纷纷说自己如何整治不安分的小妾，几乎个个都是咬牙切齿的。
只要是正室，就对分享丈夫的小妾痛恨无比。
安灵芸在旁边听着，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什么发卖了，什么彻底给小妾绝育，要么就是可以磋磨小妾，让小妾端茶倒水的。
回去的时候，安灵芸朝宁舒问道：“大家都很厌恶小妾吗？”
安灵芸生活的环境简单而幸福，自然是没有看到妻妾成群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自然无法理会小妾对正室的伤害。
正室还得装作大方的样子给丈夫纳妾。
宁舒没有直接说：“你觉得这些夫人中，哪个夫人最容易相处，我觉得是李夫人，听说李夫人的儿子年纪和你哥哥一般大小。”
安灵芸愣了一下，脸色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娘……”
“不用不好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宁舒说道。
“多和这些夫人接触有好处，以后你成亲了也有个心理准备，你的未来丈夫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多听听也好。”宁舒淡漠地说道。
安灵芸的心中顿时蒙上一层阴影，“难道就不能像爹一样，只有娘一个妻子吗？这些男子怎么如此薄情寡义……”
安灵芸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爹现在也有小妾了，而且还是临老入花丛。
但是安佑来这么一出，对卫令娴的伤害，比对那些妻妾成群的男人对妻子的伤害还大。
既然做不到，为何又要给卫令娴那样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