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火盆里的火已经灭了,宁舒坐在板凳上,将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
一双手鲜血淋漓,一条丝线陷入了肉里,猩红的皮肉翻飞,宁舒小心翼翼取出了丝线。
这丝线非常地细,却很坚韧,张嘉森是从哪里的来,如果是张嘉森附身原主的,那么这人也有嫌疑。
张嘉森利用丝线来对付她。
就知道张嘉森一定会报复自己,想要浑水摸鱼杀了自己。
宁舒把丝线取了出来,鲜血一股股地往外冒,幸好进入任务之前兑换药品。
宁舒将药粉洒在伤口上,用纱布包了起来,只是两只手都受伤了,包纱布的时候特别不方便。
“嘎呀”堂屋旁边房间的门开了,小兰摸着墙壁走了出来,她鼻子动了动,问道:“你受伤了。”
宁舒嗯了一声,小兰伸出手,摸到桌边坐了下来,问道:“你怎么受伤的,就你一个人吗?”
宁舒看着小兰直勾勾地看着一个地方,她的眼神没有聚焦,明明是在跟自己说话,但是她却看向另一边。
“还有一个死了。”宁舒看着小兰的表情。
小兰只是抿了抿嘴唇,反应很平淡,宁舒忍不住问道:“你不害怕。”
小兰摇摇头,“我看不见,感觉不到,我看不到美好的东西,也隔绝了让人害怕的东西。”
“我知道有人死了,可是我感觉不到害怕。”小兰老老实实地说道。
宁舒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兰看不见,连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少了一个人,两个人,她都没有感觉。
不过家里死了好几个人,都不害怕也是蛮心大的。
宁舒拿了消炎药吃下去,就怕会破伤风。
小兰朝宁舒问道:“你受伤严重吗?”
“还好,死不了。”宁舒不甚在意地说道。
“奶奶说让你们明天走,说你们招惹到煞了,不死不休,我们也会被连累的。”小兰说道。
宁舒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屋外的寒风吹得更加猖獗了,呼啦作响,寒风透过门缝墙缝,吹进屋里,冷入骨髓。
宁舒看小兰身上穿得少,说道:“你去睡吧,挺冷的。”
“谢谢。”小兰站了起来,伸出手摸索着。
“你没有到医院去看看你的眼睛吗?”宁舒出声问道。
小兰摸着墙壁说道:“家里没钱。”
宁舒看着黄梨花木的桌子,这东西可值钱了,这里不是黄梨花木的产地,而且这几块黄梨花木就拼成了一张桌子,估计是上百年的大树。
这对祖孙真的有问题。
卖掉这张桌子,都足够她们去医院跑一趟了。
宁舒换了两次药,在堂屋里很冷,梅子卿死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宁舒拿两根板凳拼在一起,盘坐在板凳上开始修炼绝世武功。
刚才的事情如果她稍微有点反抗力,也不至于被张嘉森勒着脖子动弹不得,拥有自保能力多么重要。
大叔拿枪无情抹杀人,甚至都不听人一句解释,她没有力量,足够的力量,对方不屑听一个蝼蚁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