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宁舒见梅五还捧着坛子，问道：“怎么了？”
梅五说道：“你还是把坛子放在屋里。”
把骨灰放在屋里？
宁舒心里是拒绝的，“你找个地方埋起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也许我什么时候想他的时候，会挖出来跟他聊聊天。”
梅五又拿出了一张血淋淋的脸皮，“这是齐毅的脸。”
“交给沈长老处理，让沈长老保存起来，我到时候有用。”宁舒朝梅五说道。
沈长老是毒医，脾性怪异，而且非常地残忍，喜欢弄药人。
教派里犯了错的人，如果太严重了，直接就送到沈长老那里做药人。
有时候有什么名门正派的人来挑衅，一概都被做成药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做药人备受痛苦，什么莫名其妙的药灌你一肚子，也许就嗝屁，也许能活着。
活着又开始日复一日的试药生活。
别提多痛苦了。
沈长老的石室基本没有人愿意去。
“那小姐，我把骨灰埋到桃树下，这面皮送到了沈长老那里。”梅五重复了一遍。
宁舒点头，“就是这样，去吧。”
侍女把饭菜送上来了，宁舒正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吃东西，一个老头子找过来，对着宁舒横眉竖眼的，“你杀了齐毅。”
这老头长得瘦骨嶙峋的，面无二两肉，阴恻恻的，看着宁舒的眼神相当地不满，隐约含着杀气。
这老鬼是齐毅的师父，当初红叶的爹把齐毅送回来，这老鬼看到齐毅的根骨好，强行收成了徒弟。
自己的徒弟死了，如果宁舒不是老教主的女儿，现教主的妹妹，老鬼直接就出手杀了宁舒。
宁舒放下了筷子，“老鬼叔，这个齐毅是正道安插在我们派里的奸细，杀了他是为了整个门派着想。”
老鬼并不听宁舒的解释，“齐毅是不是奸细还轮不到你说，你更没有资格杀了齐毅，你这是没把我老鬼放在眼里。”
宁舒站了起来，腰间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老鬼叔，这个齐毅是不是奸细，我自然会给你证据。”
“你现在就要跟我去见教主，就算你是教主的妹妹，也不能这么杀了我的徒弟。”老鬼伸出手要提宁舒的衣领中，宁舒一闪身躲过了老鬼的手。
“那我就跟你去见哥哥。”宁舒说道，“红叶知道老鬼叔为圣魔教劳苦功高，但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老鬼叔，要是真的爆出了齐毅是奸细，难免影响老鬼叔在圣魔教的地位。”
老鬼盯着宁舒，“小丫头片子跟我耍心眼，跟我去见教主。”
宁舒和老鬼到了大殿，夜桦正在用膳，夜桦穿着一身黑衣，显得威压又冷酷。
见到宁舒和老鬼，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两人。
“见过教主。”老鬼和宁舒跪在地上。
夜桦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事？”
“红叶杀了齐毅。”老鬼直白地说道，“齐毅也算是圣魔教重要的成员，红叶说杀就杀，这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