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病人神志不清,拿着危险的东西,可能伤到自己,也可能伤到别人。
病房的白炽灯开着,灯光偶尔要摇曳一下,一暗一亮的,有点恐怖。
病房里面就只有程飞一个人,他正坐在床上,低着头看书。
宁舒提着保温桶走过去,程飞抬起头,看到宁舒一笑,放下了手中的书,“你来了。”
程飞挪动了身体,给宁舒让出一个座位来。
卧槽呀,程飞的日子过得舒服啊,这个样子看着哪里像神经病了。
宁舒释放出了精神力,扫视着整个病房,发现房间四角都有探头。
显然进入这个地方的人,每个人都被监视着。
宁舒打开了保温桶,给了程飞勺子,“吃吧,这是我妈熬的。”
程飞接过保温桶,闻了闻,摇头,“这不是岳母熬的,岳母喜欢方橘皮,这里面没有橘皮的味道,只有一股中药味。”
宁舒摊手,“好吧,是我熬的。”
程飞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尝了尝,忍不住摇头,“你这是把所有东西都放在锅里一起煮的,食材没有层次感,味道不好。”
宁舒:……
作为一个神经病,就算是给你一坨.屎你也应该开开心心地吃,那些判定你有精神病的专家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程飞放下了保温桶,不再吃了。
宁舒:……
她做得有那么难吃吗?
宁舒舀了一勺子尝了尝,“我觉得还好呀。”
挺不错的,有得吃就不错了。
程飞一笑,“是不是不好吃?”
“我觉得好吃,难道你在这里的伙食很好,食物精致?”
别逗了,这么多人,吃着大锅饭,食物怎么可能精致。
跟喂猪差不多了。
程飞说道:“这里的伙食确实不好,我吃是为了保证我身体能量需要,但是不妨碍我点评你熬的汤水。”
“再吃点,说不定你以后就再也喝不到我熬的汤了。”宁舒把保温桶放在程飞的手里。
程飞一笑,“你本来就不应该素手做汤羹,油烟对皮肤的伤害胜过时间。”
宁舒:……
不过程飞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只喝汤,没有吃鸡肉。
宁舒看着程飞的头,说道:“程飞,你有白发了。”
“你都才三十多吧,怎么就白发了,一定是思虑过多,算计太多才会这样。”宁舒伸出手拨着程飞的头发,“不是一根两根白头发。”
“那么请你帮我拔掉。”程飞把头靠近宁舒。
“这就是岁月的痕迹,艾云,我一直希望你保持着现在这样美丽的样子,而不是银发苍苍,被时间夺走了美丽。”程飞说道。
宁舒无视程飞的话,伸出手拨着程飞的头发,“有点疼,你忍着。”
宁舒一拔,拔下了一根白头发,给程飞看。
程飞看着白头发,“我希望你的头上不要长这种。”
宁舒:……
宁舒接着给程飞拔头发。
一根看不见的银针夹在宁舒的手上,扎入了程飞头上
程飞皱了皱眉头,立刻抓住了宁舒的手,宁舒手指一松,银针落在地上,几不可见,大拇指食指捏着一根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