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美，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宋墨胳膊抵在宁舒的脖子上，“你这个让人讨厌的女人。”
即便要被人推下楼去了，宁舒的内心都没有什么波动。
痛苦，恐惧，挣扎，怨恨，绝望，她什么没有经历过，而这个幻境似乎就要让人经历这些，让人彻底奔溃。
宁舒伸出手拉着宋墨的衣领，另一只手拍了拍宋墨的脸，“要死咱们一块死。”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炽盛。
饿了、冷了、热了、尴尬了、哭了、悲伤了、这些负面感觉和情绪对人造成的影响就叫五蕴炽盛苦。
这些宁舒差不多都经历了。
“时美……”宋墨脸皮颤抖，低沉地喊道，“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是认真的，你有没有爱过我。”
宋墨的眼睛发红，宁舒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都不是真实的。”
“什么不是真实的？时美，你不要东扯西扯的。”宋墨愤怒地咆哮，眼圈通红，这样子就好像是宁舒伤害了一个男孩子的感情。
宁舒：……
天地良心啊！
她什么时候又和宋墨爱得昏天黑地了，大哥，你上一次还把刀子插入我的胸膛里，这会你跟我谈爱。
心累不解释。
“你犹豫什么，你倒是说呀，我就知道，你对我的感觉就像是你室友对我说的那样，是把我当成一个好看的挂件，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蓝朋友，如果你不需要的时候，我就不该出现。”宋墨流着泪控诉。
宁舒真的是一脸懵逼啊，只有你入戏，我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啊！
我们并没有爱得山崩地裂的，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并没有什么感觉，你一个吼得再怎么动情，可是没感觉。
宁舒看着卖力演出的宋墨，都有点替他累得慌。
“你真的没事吗？”你不会是臆想出来了什么吧。
宋墨用胳膊肘抵着宁舒的脖子，稍微用点力，宁舒的身体往仰了仰。
要从这上面掉下去，死状肯定有凄惨，宁舒稍微往下面看了看，有点高。
所有的死亡都是真实的，所有的痛苦都是真实。
“我有什么事？”宋墨冷笑了一声，“时美，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你去死吧。”宋墨恼羞成怒，又带着无穷的怨怼和绝望，使劲将宁舒推下窗户。
宁舒紧紧抓着宋墨的衣领，连带将宋墨拉下了窗户，宁舒眼疾手快抓住了窗户，而宋墨却被甩出了窗户。
宋墨用一种悲伤至极的眼神看着宁舒，最后彭的一声，身体跟地面接触，炸响的声音，宋墨的身下溢出了鲜血，他倒在血泊中动弹不得。
“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下面响起了尖叫的声音。
宁舒浑身没劲，坐在地上喘粗气。
宁舒捂着心脏，感觉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整个人都像是要虚脱了。
这种感觉真的太真实了，真实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从她面前消失了。
不过难道要她乖乖被推下窗户吗？
死亡是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