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勤道:“纤纤,其薪,你们如果要在一起,就留在泉州吧,村子就别回去了……”纤纤急道:“任姐姐,你们回去怎么交代!?”
凤箫吟问:“你们为何不能回村子?什么你姓列,他姓牟的?”列纤纤低下头来,闪动着泪光:“因为,在村子里,牟列两家是死敌,不可通婚。”
凤箫吟等人均是一怔,金陵道:“那么,你会向祖训低头么?”
列纤纤挽住牟其薪:“不会,牟大哥,我们留在泉州如何?任姐姐,杜大哥,你们也留在泉州好不好?”
杜比邻夫妇不知如何是好,面露难色,胜南问:“四位所说的村子,想必也是反金思乡统治着的?”四人点头,金陵道:“那太好了!我们正准备在泉州建立一个组织反金,若四位不弃,可以成为开帮之功臣!”
四人抬头,难以置信看着她,厉风行也点点头。列纤纤牟其薪首先答应了,纤纤立即来劝杜比邻,总算得到他夫妻点头。
凤箫吟笑道:“天哥,陵儿,你们那个组织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来笼络人心啦?”
金陵一笑:“怎么?只能闲着被别的帮会招纳,就不能自己开个帮会了?怕只怕,我们泉州的反金帮会最后会超过短刀谷啊……”
凤箫吟笑着说:“好,有志气!”
说着,恢复了活跃气氛,却见谷深秦从河对岸飞身而来,他一身黑衣,很是肃穆,列纤纤小声道:“谷大哥,你……”
谷深秦一言不发,忽地挥动大刀。将连景岳头颅砍下,众人觉得血腥,闭目不看,列纤纤轻声唤他,谷深秦转过脸来,眼睛布满血丝:“我要拿他的头颅,去祭奠邀艳!”说罢,立即就走。
众人觉得感伤不已,金陵轻叹道:“真是太惨了……”凤箫吟道:“为什么坏人生的时候那么残忍,死的时候又这么可怜?死了还被人砍头……”
厉风行叹了口气:“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别,只有各为其主,所以我们认为我们是好人,与我们对立的是坏人罢了。”胜南道:“又是一个为了金国荣华富贵而背叛国家的人……”想起张安国,一阵心痛。风行和胜南对视一眼,经此一役,胜南叹他武功拔尖,他服胜南行事周全,早有相互钦佩之意。
他们伫立良久,欲丢弃这连景岳的尸首于荒郊,金陵等女子虽然不忍,但想及他罪行,都狠心离开了。金陵一转身,脚骨一阵疼痛,啊一声惨叫起来,厉风行关切道:“怎么了?”金陵蹲下身来抚着脚:“我……走不了了……”
金士缘怜惜地看着两人:“尚天啊,陵儿大了,我也不能背她了。”言下之意,当然是风行背她,胜南吟儿窃窃私笑,风行、陵儿脸上飞过几片红云。
当下风行背起陵儿,吟儿也将油伞还给任勤,众人一同往无返林外走去,金士缘还有些留恋,但是往事已去,只能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