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钦,致礼,为你们的不敬和失误,对向将军、还有你们自家的将士们道歉。”吟儿站起身来,肃然说。
哲钦与致礼都是一愣,一脸茫然。
“流亡之际还妄加揣测紊乱军心,是嫌我们败得还不够惨么?!”吟儿厉声道,“且不说一切都是你们的臆断,哪怕那个叛徒他就在这里甚至已经对罪行供认不讳,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也不是问罪而是合力度过困境!别忘了林阡身边有银月存在的时候,每一场战役胜利的还不是我们盟军?!”
一开始哲钦与致礼尽皆低头沉默,而听到后面的鼓舞不禁也燃起了斗志。不错,即便有奸细在,也并不可怕。
“再者,若向将军真是叛徒,眼前一幕岂非如他所愿?若他不是,你们就是在散播谣言、诬陷首领并放纵真凶,随时引起更大的伤亡,待到水落石出之时,良心上过得去吗?!林阡对我说过,疑谁都不能疑兄弟……就是说他宁可把命就悬在真凶的刀上,也不能轻易去否决任何人的赤胆忠心。因为,信比命重要。”吟儿说时,包括哲钦致礼和致诚在内的多数人都已动容。
“当然,如果证据确凿,我和林阡一样,断然不会包庇谁,哪怕交情再深。因为他浪费了我们的信任,践踏了我们的信任,利用我们的信任害死了我们那般多的兄弟,罄竹难书,罪无可恕。”吟儿看向向清风,语气一转,“但是,我有十分的把握,向将军绝对不是那个人!”
向清风听罢表情一凝。杨致诚沙哑着嗓音喜问:“什么把握?”他当然期待,期待向清风不是叛徒,论交情,他与向清风的最深最久――他难道很想之前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是真的吗?
“叛徒出现在首阳山事件,‘陇西’和‘定西’地名谬误。说明那个叛徒在首阳山会师之前,并不清楚杨妙真的到来和报信、不清楚山东的乱局,尽管那一切在当时不算机密。”吟儿说时,杨致诚点头:“那时我们很多人都不清楚山东有乱。”
“但向将军他清楚。”吟儿说,“因为那日在首阳山上,我见海将军和邪后都不在场,问了一句海将军呢他在哪儿,是向将军在我耳边回答说,海将军和邪后去了山东。由此可证,当时向将军就知道了山东的乱局、知道杨妙真的通风报讯,无论他的渠道是什么――所以,向将军决计不是叛徒!”
众人脸色皆变,都是心服口服。吟儿的这句话不仅为向清风洗脱嫌疑,顺带着给海增加了绝对的可信度。
当下,哲钦与致礼当先对向清风认错,杨致诚也按着向清风的肩膀说了声抱歉,继而说,“当下最重要的事,是保护主母、回到主公身边要紧。”
四境荒乱,也不知此身何在。向清风点头,看向吟儿,对杨致诚回答,“一定。”
吟儿的目光一直也没离开过他们,这时见人群总算不那么愤慨了,终于走上了前来看向清风。她明白,在真相大白之前,类似的流言肯定不能完全消除,于是对向清风微笑劝慰说:“众口铄金,就由着它去吧。”向清风注视着吟儿,眼底流露出一丝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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