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一直都说“战狼是林阡克星”,今时今日,林阡和战狼竟相互克制了起来,真是叫这里所有人都大呼新鲜、大开眼界。不过,半魔态的林阡,综合实力远比战狼高强,没多久就轻轻松松占了上风。
风水轮流转,此时换作战狼心灰意冷、心乱如麻他怎真的活了?还一次一次地死不了!难道真如仆散揆说的那样,他入了魔却不能被我消灭,从而发生我最不愿看到的沧海横流?作为推他入魔的始作俑者,我,要怎样阻止将要由我而生的惨祸?然而,师父他为何也站在林阡那边,甚至要教林阡剑法来对付我?难道在师门眼中,我已然比林阡还……他们真是糊涂之至!难道我就要这样放弃?妥协?不可以,我才是正确的……我永远都是正确的那一个。ii
耳边传来师父的声音,不知是今是昔“小段,正邪、黑白、善恶、神魔,都是一线之间,可以相互转化,万物没有例外……即使运用浑浊的剑招,也该守着心中固有的清澈。”
这些年来,他一直很想反问师父“既然一线之间、可以相互转化;为何您明明认可寓清于浊,却又要将清浊分得清楚明白?”
“父亲,可否和我一样?置身事外、隐匿世外?”猝不及防映入眼帘的那个女子,和师妹有着七成相近的面容,他心中一颤,意识到师父原来不是幻象,是刚刚到场并真实存在在战局之侧的,看来师父身边的轩辕师弟也被劝到了对立面去了……
“不可能……”大圣山顶,悬殊的敌众我寡和敌强我弱,战狼却固执地将手中湛卢剑握得更紧,没有正面回答段亦心,而只是冷笑对轩辕九烨嘲讽,“轩辕九烨,我和你不一样。无论天命归属谁人,我都只是忠于王爷……举大事,必慎其终始!”轩辕九烨微微一怔,清晨山顶春风凉薄。ii
“荒唐,你的‘始’在何处?一己之私,一叶障目,你终究遗失了自己的使命。将剑还给为师来,我来为它择选新主。”北冥老祖的反应出奇地冷静,或许他对战狼的回答早有预料。
战狼听到师父的亲口否定,脸色倏然变得惨白,久矣,仍一边和林阡厮拼,一边固执己见“世间唯有我,配得上这把剑。”言下之意,不还。我的‘始’,是曹王。
“段大人的师父是吗?难道您老人家的心里,段大人比林阡还可怕?天衍门如此地分不清轻重缓急?”金军杂碎的幸存者们,一看出形势不妙,有人准备强行撤退,有人还想据理力争。
吟儿不可能给天衍门倾斜动摇的机会,趁眼前情形有利于宋方,是时候对金军礼尚往来,战狼曾害林阡中过一箭她就想还她两箭——然而此刻机会虽好、何人能有实力破局?何人?心念一动,转过头去,天骄和她心有灵犀,虽隔得远,早已扣弦搭箭,意图对战狼以牙还牙。ii
北冥老祖原就偏爱战狼,听得金军这确有道理的一句话,情不自禁地神色微变陷入沉思;那时战狼竟还妄想得寸进尺,对着北冥老祖和轩辕九烨的方向低声道出一句“与天斗,试试看。哪怕,只争这‘未定’的一年……”
只可惜话声未落,就遭天骄的御风箭凌空一掠。冲飙发而回日,飞砾起而洒天。
那争如彗星的一箭叠加在林阡饮恨刀的强硬实力之上,将注意力不够集中的战狼堪堪射飞到几丈外。当他狠狠撞在山顶巨石再滚落而下,漫天遍地的鲜血泼洒,其后林木翻飞,地动山摇,天色明灭,与林阡“暴死”那天如出一辙。
“……”沉默片刻有余,北冥老祖忽然惨呼,天衍门人亦大惊失色当先冲去,“师兄父亲小段!”循声而去却无影无踪,只触得到连串鲜血,大圣山这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比武,场场都是这般惨烈地结束,但似乎以战狼败死而压轴。ii
林阡虽然酣畅淋漓却未曾追上前赶尽杀绝,只因他被战狼砍在背上的一剑一直不曾包扎,彼时战狼刚被打得荡然无存,他就因为失血过多也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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