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板状态还好,笑呵呵的给吕文斌打了个招呼,道:“要是换个马,我绝对会小心的,见的活羊太少了,没留神,给弄了一口。”
“羊咬的伤口是这样子啊。”马砚麟很有精神的研究着邵老板的伤口,再看旁边坐在小圆凳上,熟练清创的凌然,道:“还好我们凌医生在。对了,要打狂犬疫苗吧。”
“不用了,我都是定期打的。”邵老板哼哧了两声,再对店里的伙计道:“烤肉的速度快点,别让客人等急了。那个,凌医生,我这个伤随便缝缝就行了,那羊要再小一点,都不用缝了。”
“动物咬噬伤必须要处理,很容易感染。”凌然道。
邵老板点头:“我知道,但说实话啊,羊和骆驼比起来,可真是小多了。回头请你们吃羊排,哎呦……”
“好了,用三天抗生素吧,防止感染。你身体不好,用五天最好。”凌然完成了缝合,将位置让了出来。
吕文斌和马砚麟立即上前帮忙包扎起来。
“用什么抗生素?”邵老板问。
“你去社区诊所,让医生开给你就行了。”
邵老板笑了:“咱们是在中国,又不是在美国,买抗生素还需要去诊所?凌医生您给开个方子,我让取药就是了,咱这里,你是万古霉素我是没有,一般的二三代的抗生素,我都齐全着呢。小刘,你去把我的输液的装备弄过来。”
“好嘞。”正在烤肉的小刘拍拍手,将活计交给身边的新人,就去邵老板的储物间的架子上拿东西去了。
“要是每家人都能像您这样配置急救用药,社区医院确实没什么用了。”吕文斌看着全套铝合金的输液架子被推过来,不由道:“您这个设备,可值老鼻子钱了。”
“用的多,得买套好点的,男人得对自己好点嘛。对吧。”邵老板说着,笑的喘了起来。
吕文斌和马砚麟很快给邵老板做好了包扎。
围观的客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就纷纷散回到了各自的桌子前,又重新点了食物和酒水,开心的吃喝起来。那模样,就像是酒吧里刚刚看了表演似的。
始终坐着没动的熟客们,嘴里叼着烤肉,表情带着不屑。
邵老板一瘸一拐的坐回到了自己轮椅上。
他的馆子的装修都是无障碍的,用轮椅的时候,一点不适应的样子都没有。
须臾,几盘烤肉就流水价似的端了上来。
左慈典捻熟的起身,给众人倒好了啤酒,又吆喝着碰杯。
凌然只轻轻的抿了两口,就将精力放在了烤肉上。
精力药剂能恢复精神,可不能提供能量。
这使得凌然最近的食量大增,手术做到一半感觉饿的时候也是有的。
这样的情况多发生几次,能吃就吃就是医生们的常态了。
“再来碗杂碎,肝子多点。”左慈典吃的满头冒汗。
等杂碎汤上来了,左慈典专挑着羊肝先吃了,才吁一口气,道:“凌医生,周末飞刀的医院我联系了两家,时间有点紧,所以都只有两台肝切除,去吗?”
“去。”凌然一点都不挑剔的样子。
“那我就去给对方确定。”左慈典喝了口汤,语态轻松。
张安民听的唏嘘不已。
事实上,两台肝切除对一家需要请飞刀的医院来说,已经很不少了。
肝切除这样的大手术,术前的准备和术后的看护都是不能少的。
尤其是术后看护,若是没有ICU的话,就需要主治级的医生守到病人清醒才行。这样的手术,一口气做两台,已经非常累了。
接着,张安民又想到,凌然组有大手术看护经验的主治,貌似只有自己一个人……
“给我也来碗杂碎,多加肝。再来两串腰子。”张安民一口喝掉杯中的啤酒,肝气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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