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凌然想了想,又回答道:“如果是左慈典告知你的话,应该就是这样。”
薛桂孝顿时放心了一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任由凌然做体格检查。
一直到检查结束,薛桂孝再咳咳两声,道:“凌医生,那个……我老家还有几个亲戚,也都没钱看病,能不能带过来给您看看……”
凌然奇怪的看他一眼,问:“什么病?”
薛桂孝笑两声,道:“不是病的事,主要是没钱。”
凌然定定的看了他两秒钟,问:“要钱做什么?”
薛桂孝:“看……看病……”
“什么病?”凌然再重复问了一遍。
薛桂孝被凌然“严密”的逻辑给问住了,呆了几秒钟,才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老毛病,胃溃疡,肠炎,还有心脏病这样子……”
“我目前最擅长的是肝切除,其次是阑尾切除,脾切除,以及跟腱修补术,断指再植术,他们如果想要治疗这方面的疾病的话,找我才恰当。”凌然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直白又令人迷惑。
薛桂孝一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凌医生,剩下的活,交给我们吧。”普外科的医生,这时候走进来解围。
凌然点点头,自然而然的起身出门。
两名普外科的医生紧随其后。
急诊中心的医生到普外的病房里来查房,说起来还是有些怪的。毕竟,普外又不是肝胆外科那种地方,怎么能放开了任人来去呢。
普外科的医生们,都是用严肃的表情,望着凌然的。
“凌医生,减免费用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啊,您还能管了他们全家啊。”普外科的主治用见多识广的语气说话,像是给凌然讲道理。
薛桂孝的事,对普外科的医生们来说,都不是秘密,或者说,任何一名医生,都可能在某时某刻产生恻隐之心,只是大家的频率不同,强度不同罢了。
普外科的主治最近几天光听到大家赞凌然的话了——尽管说,三五不时的总是有小护士用迷妹的语气赞凌然,但最近几日的频率显然是太高了。
说不得,主治同志就要批评凌然两句了。
凌然却是认真思考了几秒钟,才道:“薛桂孝只是介绍了几个亲戚,并不?要求我管他们全家。”
“这不是分析的来的事吗?别说是他们全家了,到以后,亲朋好友都要给你挂上的。”
凌然却是摇摇头。
“你不信?”主治挑起了眉毛。
凌然笑笑。
“等你见的多了,你就知道了,什么样的病人都有的。”主治叹口气,不知道是对世界,还是对凌然的不配合。
凌然依旧淡定的笑笑:“先解决自己身边的病人。”
主治:“总有你顾不过来的时候。”
凌然缓声:“顾不过来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