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得意的向国平人努努嘴。
那意思:这画不白送吧?
国平人期待的向燕七挥挥手:“你且吟来。”
一边的王恒撇撇嘴:“凡夫俗子,也敢班门弄斧?”
李树哼道:“下里巴人,也敢登堂入室?”
燕七不理他们瞎叫唤,对秋香说:“为我磨墨、誊书。”
秋香拿出宣纸,磨好了墨,手握毛笔,忽闪美眸,望着燕七,眼神很仰慕,很佩服。
四位先生看向燕七,非常期待。
众人也聚焦在燕七身上。
王恒说着怪话:“一肚子草包,还偏偏要邯郸学步,你能作出什么好诗?腹中空空……”
燕七吟道:“
水光潋滟晴方好,
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
淡妆浓抹总相宜。”
七言律诗一出,原本喧嚣的场面鸦雀无声。
只有风儿吹,鸟儿飞,湖儿荡。
王恒刚才还在忿忿不平,说着怪话。
但是,听着这首诗,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一句。
李树也缩着头,躲在王恒后面,小声嘟囔:“王兄,这……你倒是贬低一番……”
“滚犊子。”
王恒呲着牙:“你给我贬低一个看看,这首诗太绝了,哪里是咱们这些小人物能够品评的。”
李树嘴歪眼斜:“麻痹的,今天要被挤兑死啊。这厮到底是谁啊。变态,真是变态。”
才子佳人们酝酿良久,方才爆发出一阵阵的掌声。
才子们看着燕七,羡慕嫉妒恨。
佳人们一双双妙目锁定燕七,恨不得扑上去,以身相许。
“这位公子太厉害了,作出一手绝诗。”
“此诗,必定流传千古。”
“这么大的才气,能不能分给我一丢丢?”
……
国平人惊诧错愕,愣了许久,方才长出了一口气,狠狠的拍了拍巴掌:“好诗,好诗啊。”
有才子起哄:“好在哪里,请国老先生指教。”
国平人道:“上阙,描写西湖的水光山色,也写了西湖的晴姿雨态,在雨幕笼罩下,西湖周围的群山,迷迷茫茫,若有若无,非常奇妙。”
“下阙,笔锋一转。运用他的写气图貌之笔来描绘湖山的晴光雨色,而是以貌取神,只用一个既空灵又贴切的妙喻、就传出了湖山的神韵,端的是写意又写实,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国平人顿了一下,掷地有声道:“综合而言,此诗的意境,远远高于我刚才起了兴致的那份拙作。这位公子,委实厉害。”
众人惊呼。
谁也没想到,国平人竟然将这幅诗作凌驾于自己的作品之上。
他身为一方宗师,皇家书院的大学士,太子师傅,竟然能说出如此谦逊的话,真是让人惊叹。
同时,也说明了这幅诗作的确过于惊艳。
唐不凡在一边挤兑国平人:“此等天才,国老要不要收入门中,好生调教一番。”
“哼!”
国平人横了唐不凡一眼,脸上一红,有些惋惜,更有些羞臊:“此子修为不在我之下,我收人入门,拿什么教授人家?不觉得丢脸吗?”
“哈哈!”
唐不凡哈哈大笑,拍了拍国平人的肩膀:“此生,能让国老如此无奈的,唯独此人也。”
国平人摇摇头,既觉得无奈,也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