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羊皮袄。
笑容要多坏,有多坏。
通明的火把,映衬出燕七那副得意的嘴脸。
安条怒指燕七:“想不到,你竟然如此阴险,不仅坏我声誉,利用迪勒发牵制我,还在此设伏偷袭。”
燕七哈哈大笑:“我阴险我骄傲,我为大华传喜报。”
“你……”安条为之气结。
燕七又补充了一句:“还说我阴险?好像你不阴险似的,你若不阴险,会在西域大军中安插内线?你若不阴险,会想着与内线里应外合,拿下月丁堡?”
安条脑子嗡的一下:“你……你都知道了?”
燕七哈哈大笑:“雕虫小技,能瞒得住我吗?告诉你吧,在你传递消息的第一天,那个线人就被石忠信给控制起来了,后面于你传递信息的,都是石忠信本人。”
“可恶!”
安条听了,宛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
说不出的冷冽。
安条气呼呼道:“我已经在雪谷中再三侦查,并无埋伏,你……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是他的疑惑。
若不为他解惑,死不瞑目。
燕七微微一笑:“难道我只能躲在雪谷里面?躲在雪谷外围行不行?”
“告诉你一个气人的事
情哦,你在雪谷外侧驻军三日,我就在你十里之外潜伏!”
安条垂足顿胸:“哎呀,我只顾着侦查雪谷,竟然没有扩大范围,侦测周遭十里之地,失策,失策啊。”
可惜,悔之晚矣。
燕七俯视安条:“你也算是有两把刷子,竟然在雪谷外侧驻留三日。这三日,我和兄弟们潜伏雪地之中,一动不动,还真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苍天不负有心人,守得云开见月明!你终于进了雪谷。嘿嘿,我和兄弟们也不枉了忙活一场。”
此刻,安条心中无比后悔。
他就是被误导了。
一心只以为石忠信被动防守。
没想到,被动防守是假,半路截杀才是真。
这一下,可要全军覆灭了。
安条指着燕七:“果然是虎狼之人。”
燕七冷笑:“我不做虎狼,难道做绵羊,被你们波斯欺负?我告诉你,欺人者,人恒欺之。”
安条憋得满脸紫红,无言以对!
燕七呼出一口白气:“安条大伯克,夜晚寒冷,兄弟们干了这一票,还要好好休息一番,我就不和你多费唇舌了。不过,和你说了这么多,也算是够意思了吧?”
够意思?
安条闻言,欲哭无泪。
燕七挥挥手:“兄弟们,别客气,干活了,干了这一票,可保三年太平。”
“是!”
兄弟们怒吼一声。
碎石如雨,疯狂的砸下去。
“嗷呜。”
“我的头。”
“我流血了。”
“不要啊,不要砸了。”
……
雪谷中哀嚎遍野。
波斯大军四散溃逃。
安条运起中气,怒吼一声:“整军,不要乱跑,笔答,联合防御,不要乱撞。”
“是!”
笔答指挥大军,协同防御。
燕七指着笔答:“兄弟们,集中火力,砸他。”
碎石如流星,直奔笔答。
笔答连躲十几块碎石。
砰!
终于,一块碎石击中了笔答的后脑勺。
笔答脑浆崩裂,红白一地。
他毫无反应,直挺挺的倒下去。
“笔答,笔答!”
安条大叫,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