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然惊了一下,想了好一阵:“也不会啊,饭菜是婉娘亲手做的,能接触到厨房的,都是府上的一些老人,不会蓄意害我啊。”
燕七眸光凛然:“那可未必,这府上,没准也有张氏遗留下来的探子呢,谁能说得清楚?”
彭然紧张起来:“要真是下人做的,那可如何是好?全无证据,根本查不到呀。”
燕七促狭一笑:“我有办法,彭大人,你好生休息,等你醒来,我就把下毒之人找出来,唯你是问。”
……
燕七出了彭然府上,去请了苏州海王观的海王道长,来到彭府做法。
驱除晦气,做法求福。
彭然府上的家丁、丫鬟、保卫,厨子、管家等,一律参加,与海王道长一起,为彭然祈福。
事必,燕七赠与海王道长一千两银子,将海王道长乐呵呵的打发走了。
燕七对众多家丁说:“你们不用过于伤悲,海王道长乃是得道天师,他亲自为彭然大人祈福,必可保彭大人无事。”
众人听了燕七的话,也只是听听而已。
纵然法术再厉害,还能生死人,肉白骨?
燕七请海王法师为彭然祈福,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自然也就传到了解三甲、解思文手中。
这哥俩乐坏了,又去落花坊喝花酒去了。
到了夜晚十分。
燕七让彭虎、婉娘,将彭然府上所有家丁、丫鬟、采买、管家、保卫等人,全部聚在了祠堂里。
燕七问:“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彭虎瓮声瓮气的说:“彭家七十二个人,全部都在这里了。”
燕七点点头,吩咐彭虎锁上祠堂的门。
彭虎把门锁上。
众人不明所以,听着那锁声,有些心惊。
尤其是祠堂,本就阴森,上面供着彭家祖上的灵位,蜡烛萦绕,烛火昏暗,屋子里静悄悄的,这感觉十分可怖。
终于,老管家徳叔忍不住问:“燕公子,你这是何意啊,为何把我们所在祠堂里?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燕七眸光在众人面前扫过,神情十分严肃:“徳叔,还有各位,你们知道彭大人为何会病的如此严重吗?”
众人纷纷摇头。
燕七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们,彭大人之所以性命垂危,那是因为有人给彭大人下毒。”
众人大惊:“下毒,谁下的毒?”
燕七眸光凛然,指着众人:“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这一句话,众人惊恐不已。
“燕公子,你不能这么说话啊,我们都是彭家的老人,断断不会陷害老爷啊。”
“就是,老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岂能谋害自己的老爷,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
老管家徳叔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看着燕七,语重心长说:“燕公子,你不能无端污蔑我们啊,严格来说,燕公子才和老爷认识几天,我们伺候老爷多久了?要讲忠心,不客气的说,我们比燕公子不知要强了多少倍?可以这么说,我们这些老人可以替老爷去死,燕公子,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