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宪,纸业基地这边儿开完业剪完了彩,更是准备利用扩大了的产能,给新北卫生巾卫生纸奶上一波,用一次较大的战役,来彻底实现自己开年定下的宏伟目标——把纸业做到全国第一。
可是连续十几天的大雨,愣是把他隔在了这里。
降雨量太大了,一些地区的公路已经积水严重,已经有新闻报了几处山体因为山洪而发生滑坡的事情了。
飞机什么的是别想,这样恶劣的天气,本来就少之又少的航班基本上已经停运。
马上到了开学的日子,火车又是妥妥的高峰期。
邹妮的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太好,这个时节的火车,可是能把人挤到跳车的。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扯犊子,90年代的火车挤疯了,直接在车厢里边儿发狂,咬人,拿头撞墙,甚至直接打开车窗不顾高速行驶中跳车的可不在少数。
他可没胆子让全家去坐。
公路倒是还通,不过现在明显有点危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李宪可不敢拿自己这一大家子开玩笑。
说实话,现在他想起来的时候那两次爆胎还后怕呢。
在家人的安危之前,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怂逼。
办公室中,李宪正看着外面连成片的大雨,房门便被终于完成了任务的徐兵,风风火火的推开。
“大哥,我回来了!”
见徐兵身上湿透大半,郭富城式的中分被浇的一缕一缕贴在额头,雨水顺着头发稍往下淌,李宪忙起身拿了毛巾递了过去。
“怎么也不打个伞?”
“嗨!”徐兵一面胡乱的抹着头发,一面懊恼道:“可别提了,这关里也不知道到底什么破天儿。这雨下起来还没完了!他妈的,这两天我在济南,配合宣传部那头的活动时候还想着,这要是老天爷好模好样的,就凭咱们现在新北物流的声势,那客户订单还不疯了似的过来?”
李宪呵呵一笑,倒了杯白开水,推到了好容易把自己从水鸭子变成了炸毛鸭子的徐兵面前,道:“不能这么看,这二百万的赞助撒出去,咱们新北算是占尽了先机。不管怎么说,知名度上和官方渠道上都稳了。现在公路上乱七八糟的障碍没有了,这雨一停,还怕没生意?早晚都是咱的!”
“大哥,你这话算是说着了!”徐兵嘿嘿一笑,嘚瑟道:“这两天虽然咱没怎么跑活儿,可是主动联系咱的客户可是老鼻子了!我已经让下面去跑了,争取趁着这几天把这批客户稳住。这么一看,大哥你这二百万花的还真他娘的值!这一招高!实在是高!”
“你冒这么大雨回来就是为了拍我马屁的?”李宪哭笑不得。
“嘿嘿、”李宪这么一问,徐兵骚骚一笑:“还真不是、拍马屁什么时候不能拍?打个电话都行啊、这不是……”
说着,徐兵从夹克衫的内衬里边拿出了一个蓝白相间的信封。
那上面,一串洋码子。
邮票上卡着USA的蓝戳戳。
“这不是,嫂子从美国寄信回来了嘛!东北那边儿不敢耽搁,直接让咱回程的司机给带回来了、我这收到了之后一看,这外面别说下大雨,就算下刀子我也得马不停蹄的就给你送过来啊。”
看到那信封上一行娟秀的笔迹,李宪眼睛一亮。
“滚蛋吧,赶紧去把你自己个弄干了。”
一把将有些发了潮的信夺过,一边拆,一边儿对徐兵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