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怎么就不能做储君了?
怎么就不能做女帝了?
历史都是人创造出来的。既有这份心,什么事都能做得成。
相比起满心忧虑的陆迟,林微微的态度可谓明朗而积极,眼中冒出粲然的光芒:“我看,阿萝就很好。”
陆迟无奈一笑:“我也知道阿萝很好。可阿萝是女子,这其中的难度,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的多……”
“事在人为。”林微微不以为然地打断陆迟:“皇上和皇后都是心有成算之人。说不定,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回头想想看,有些事确实早有痕迹和预兆了。只是,陆迟从未往上想过。此时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有很多事便能说得通了。
陆迟压低了声音说道:“微微,此事你我心知肚明便可。绝不能和别人提起这些。便是在皇后面前,也不可妄言。”
彼此情谊再佳,到底君臣有别。有些话,不宜说破。
林微微郑重地点头应下。
……
隔日,天子召陆迟陈湛赵奇三人进宫。
这些时日朝中风声鹤唳,气氛紧张,几位阁老还被关在……不对,是积极主动地在内阁里当差做事。
陈湛还好,陆迟和赵奇一个惦记亲祖父,一个惦记自己的亲爹,少不得要拐弯抹角地问上一句。
“修改律法之事,可有章程了?”陆迟问得颇为委婉。
赵奇就直接多了:“对啊,也该放我父亲他们出来了吧!”
陆迟陈湛:“……”
陆迟陈湛一起看了直言不讳的赵奇一眼。
赵奇也是年过三旬的人了,可那张脸光溜溜的,比女子还白嫩,依然还是二十岁的俊俏青年模样。连说话风格也没变过。让人既羡又恼,心情复杂。
“你们两人这么看我做什么。”赵奇一脸无辜地回视:“父亲多日没回府,母亲在我面前哭了几回。身为人子,总得问上一问。”
除了随伺一旁的魏公公和侍卫统领周全之外,移清殿里只剩天子和他们三人。说话也无需那么多顾忌。
盛鸿随口笑道:“别急,一个月之期就要到了。我自会放几位阁老回府。”
赵奇松口气:“这就好。我今儿个回府,便和母亲说一声。免得她总在我面前哭鼻子抹眼泪的。”
这话说的,连陆迟陈湛都替天子尴尬了一回。
盛鸿倒是半点都不尴尬,笑着说道:“我就是留几位阁老在宫中小住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赵夫人这胆子也太小了。”
不愧是坐龙椅的人,这脸皮厚度堪比城墙。
三人心中暗暗腹诽不已。
闲话几句后,才商议起了政事。一忙就是半日,天子留他们在移清殿里用了午膳。
赵奇出宫回府,赵夫人等了半日,张口就问:“你父亲何时能回来?”
赵奇笑着安抚:“母亲别急。我今日问过皇上了,再过几日,父亲便能回府。”
赵夫人松口气,又哭了一回。
几日后,一月之期到了。
几位阁老一同呈上几页厚的修改律法及具体实施的条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