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未曾留意过你,以后也不可能。”
“你尽早断了所有不该有的念头,早日娶妻成亲。”
“往日你以读书为借口,不肯成亲。现在你已是新科探花,又做了六品的长史。想说一门亲事,不是难事。此事容不得你任性,我立刻便请官媒替你说亲。”
话音一落,叶景知就急了,不假思索地拉扯住叶母的衣袖:“娘,我不想成亲!”
性情温软的叶母,此次却是痛下决心,怒瞪叶景知一眼:“你的终身大事,我这个亲娘说了算!你已经十八岁了,还不成亲,还待何时?你想也好,不想也罢,这事都得听我的。”
说完,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袖,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身后传来扑通跪地的声响。
“娘,我求你了。你别逼我了。”叶景知低声哭道:“我会娶妻生子,为叶家传宗接代。求你容我再缓两年。等到了弱冠之年,我一定成亲。”
男子二十岁,为弱冠之年。
叶景知一张口,便是两年后。叶母如何能应,硬邦邦地挤出三个字:“我最多容你明年成亲!”
叶景知不敢再惹亲娘生气,只得应下。然后,又低声道:“娘,此事你万万不可告诉姐姐。”
叶秋娘天生的直性子急脾气。一旦知晓他有这等心思,不知怎生愤怒情急。万一再被精明的姐夫余安察觉,再禀报给七皇子妃……
一想及此,叶景知只觉头皮发麻口中发苦。
叶母岂能不知其中利害,深深呼出一口气:“你放心,我谁也不说。你自己也要谨记,祸从口出。醉后胡言之事,仅此一回。日后也不要再饮酒了。”
“幸好昨晚是我在你身边,万一是别人听进耳中,你要如何辩白撇清?”
叶景知俊脸泛白,用力抿紧嘴角,点头应下。
……
叶景知的心思,谢明曦自然不知晓。
于她而言,叶景知是叶秋娘的胞弟,也算是她提携出来的人。如今做了长史,尽心替盛鸿当差。仅此而已。
便是知晓,谢明曦也不会将此当成什么困扰。
在莲池书院时,她和盛鸿并列为“京城双姝”,暗中恋慕她的少年郎委实不在少数。只是还没来得及登门提亲,盛鸿的真实身份便已曝露,赐婚的凤旨也到了谢家。
她的桃花还没来得及朵朵绽开,就已全被盛鸿击溃。
叶长史酒醉后连着告假两日之事,传进谢明曦耳中。
谢明曦一笑置之。
时间一晃,便是一个月过去。
八月天气炎热,谢明曦孕期已有六个月。
屋子里放着冰盆,谢明曦依然觉得燥热难耐,动辄满身热汗,颇为不适。索性一日沐浴三回。
盛鸿如今领了工部的差事,白日颇为忙碌。晚上所有酒宴应酬一概推了不去,回府陪娇妻。
这一日晚上,三皇子设宴,盛鸿推辞不过,只得前去。
没想到,这一去竟惹出了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