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陈曦只有一个,还不是自家的,各家只能以更适合的姿态应对全新的规则。
在这种大前提之下,有些东西会发生剧烈的变化,而有些东西则依旧需要保持。
就像现在,司马儁依旧选择苟命流谨慎选手司马懿作为他们司马氏下一代的家主继承人,但却将原本培育为家主影子,用于权谋斗争的司马孚叫出来,重新培育。
“权谋斗争这种东西,是在规则之下的博弈,但接下来的时代,政斗权谋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未来五十年,是军事贵族,兵法战策的时代。”司马儁看着司马孚带着几分忧郁说道,培养了这么多年,最后发现所学的东西基本失去了意义,早知道当年学兵法。
“我也曾学过兵法战策。”司马孚自信的说道。
“你学过个屁!”司马儁破口大骂道,“抱着这样的想法出去,还不让你待在家里。”
“我?”司马孚愣了一瞬间,自己祖父怎么突然骂人了,他是真的学过兵法的,司马氏的藏书他也没少翻啊,在前些年发现社会大环境发生变化之后,司马孚在闲暇间就开始学习兵法。
“别不服气,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司马儁冷笑着看着司马孚说道,这贼孙子居然还不服气,爷九十年的米白吃了啊!
“您说。”司马孚恭谨的说道。
“你是一个运粮队,有一千五百人,而在运粮的过程中,遭遇到了前来截断粮道的敌军,你该如何应对?”司马儁微微坐直了身体,冷着脸对司马孚问询道。
“既然是运粮队,这个时候应迅速通知前线和后方遭遇的情况,然后根据情况选择烧粮撤退,或者就地防御。”司马孚很是冷静的回答道,这是兵书上的标准答案。
“唉。”司马儁叹了口气,“叔达,这不是你的兵法,这是兵书的兵法,这个问题我问过经历过战阵的人,问过上过战场的参谋,还问过陈子川,他们的答案各有不同,但核心要点都非常的近似,只有你的答案是兵书的回答。”
“陈侯懂军事吗?”司马孚愣了愣神说道。
“他懂藏拙。”司马儁看着司马孚说道,“他第一次封爵的原因就是他带队以数万兵马平百万黄巾,他说他不懂,难道你懂?”
司马孚沉默了一会儿,明明这么重要的事情,但感觉所有人都忘了一般,陈子川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政院之中那个慵懒的瘫坐,以及那超越极限的内政水平。
“兵书的答案,那是写书之人的答案,撰写者知道为何,而你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司马儁叹了口气说道,“我问陈子川,陈子川的还反问我,对方是怎么知道我家粮道的?前线斥候在干什么?我后勤积累的不够?前线居然需要送粮?对方什么武器装备,骑兵多少,是不是具装铁骑,弩手多少,我方是否装备了元戎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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