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事宜吗?”李恢扯了扯嘴,好吧,藩属国从某个角度讲也确实属于内部事宜,君不见当初的哀牢国不久举国内附了吗?
秦宓扯了扯嘴,看了看自己的地图,“枉我花费了这么多气力,可惜最后皆是无用功。”
“不不不,你这是面子,面子配合拳头才有意义。”一直没有说话,笑着听几人争辩的严颜开口说道,“面子还是很有用的,虽说并不能拿来当饭吃,但是却可以用来给别人看。”
“也就这点意义了,不过这地方有些地广人稀,要迁人过来的话,走永昌郡安全到还安全,但是这路途并不近,而且道路崎岖,就算是山民也未必愿意来。”吴懿侧头询问一众文官道。
“嗯,确实是如此。”张肃想了想不由叹了口气,益州穷山恶水的地方不少,但是要将之迁到这里来,就光路途,恐怕就不会有多少人愿意。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张松也连连皱眉道。
很明显这群文臣之前虽说也都想过打完要是赢了就往这里迁人,但是怎么迁,却并没有进行过仔细的思考,而治天下,明显要比打天下重要的太多。
“要不修条路吧,从成都往永昌修一条直道,然后再从永昌往这里修一条,这样的话,出兵也就方便了不少,毕竟真要讲距离的话,走直道数天就够过来了,我们整整熬了一个多月。”王累想了想说道,“这个提议如何?”
“没钱。”张松双手一摊,“修这么长一条道可不便宜。”
“子乔,这并不是问题。”张肃冷笑着说道,“一个国家一个国家抄过去,钱恐怕还有富裕,就算钱不够,我们也可以就地征发民夫,我们钱不够,不代表这里这群家伙钱不够。”
“这样的话,公举,你的数算不错,带人将物料,人力等各方面全部核算一遍,回头给我一个数据,我将钱款摊到这些国家头上,这么多年没有纳贡过,这一次一口气补足。”张松眼中带着寒光对着费诗说道,至于其中不服的小国,直接诛灭就是了。
“好,我尽快就会拿出一个方案和核算的数据,只不过我们如此行径不会有问题吗?”费诗有些犹豫的说道。
他们这群人从之前在益州给南蛮扇阴风,点鬼火开始就联合在一起欺上瞒下,但那毕竟是事出有因,至少有一个刘璋每天狂暴骂娘批斗的理由在里面,而且他们的目的和方法也都是好的。
可现在的话,截留小国贡品,而且还不是一两个小国的贡品,在这个皇权的时代,可不是什么能说的过去的事情。
“我们只是在讨伐那些不尊天子号令的乱党,至于缴获,我记得一直都是士卒三成,我们三成,上头三成,而这次出来的时候我们说的很清楚,一切缴获都用以作战,所以不用担心。”张松丑脸做出一副吓死人的笑容。
费诗看着面前所有的文武群臣,包括以前忠贞无比的王累,结果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情况,瞬间便明白,他必须和这群人保持同样的步调。
因为这群人的力量加起来已经足够将做主益州的任何事情了,而任何一个益州人敢于和这种团体对抗,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费诗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将这件事搁置到一边,“那就如此这般了。”上了贼船已经有些下不下去了。
经过益州之外的一战,张松等人的心性明显出现了不同,就算他们之中忠心于刘璋的张肃,王累等人,都有了很清楚的国家和诸侯的概念了,而刘璋只是一路诸侯,而非是国家。
因而以当前这种没有碰触到刘璋利益的情况下,还能为汉帝国牟利的事情,就算是张肃等人都不会有任何意见,诸侯和国家,也许用不了多久这群人就会有非常明确的选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