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向雪只觉得大脑有点缺氧,根本没有办法维持正常的思维,心头浮上来的都是一些不该有的胡思乱想。
大概是做卷子做得太投入了,税法科目的计算量有点大,她按计算器按得都有点手腕酸胀……
夜晚宁静得听不到城市的喧嚣,耳边流淌的是岁月走过的声音,桌上的台灯透出的桔色光晕,把冬夜衬出了几分暖意。可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血液都像是被冰住了似的,不能流动。
“男人总会嫌弃你不够现代不够开放,而且在他们的眼里,仅仅开放心灵是不够的,必须要身与心一开放。可是对于我们女人来说,不管身还是心,都不能完全对他们开放懂不懂?总而言之,你别傻傻地把自己都付出去,知道吗?”
“嗯,我知道,我又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向雪无奈地说,“我还没有从心灵到身体一起开放。”
“女人谈起恋爱来,智商比三岁五岁的小孩子都不如!你是向他开放了心灵还是身体?不管哪一种,都赶紧地悬崖勒马!”
“哪一样都没有完全开放。”向雪叹了口气,“卫哲东是绅士,不是流氓。”
“哼,绅士要是耍起流氓来,那绝对是流氓中的流氓!”刘浏恨铁不成钢地告诫,“你别傻傻地相信男人的话,男人的话要可信的话,老母猪都能上树。”
“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啊……”
“你是中了一种叫卫哲东的毒吧?我在替你着急,你还替人家说话,真是气死我了!”
“知道了,你说的苦口良药我每一味都记得清清楚楚。”向雪急忙安抚,“真的,你放心,我等会儿问问他订婚的事情。”
“记得问清楚!”
“嗯,明白。”向雪信誓旦旦,刘浏才终于挂断了电话。
和卫哲东相遇的影像再一次浮现在眼前,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越来越清晰。原来,她把一点一滴都记得那么清楚,不能或忘。
他对她那么好,即使要另结良缘,她也不应该怨恨,而应该祝福。向雪想着,只觉得舌尖的味道既苦又涩。
卫哲东推开向雪的房门,看到她正呆呆地看向窗外,侧脸的线条很沉静,可是却仿佛透着一种绝望。
他一定看错了吧?就算真题做得不理想,又不是明天就进考场,有的是时间复习。
“怎么了?刚才看你在打热线电话,是刘浏吧?你们有那么多的知心话要讲?”
向雪像是震动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有着期待,又带着探询。
好像跟自己有关?卫哲东立刻敏感地断定,困扰向雪的问题应该与试卷无关。
向雪现在也没有什么亲人,她到京城除了给自己买了两件大衣,也没有出去过。再说那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今天的状态显然跟昨天不相关。
只是抽了两根丝,他就断定向雪露出的这种表情,绝对与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