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马修走了上前,“我是拥有注册执照的律师,我会起草一份放弃申诉的声明,他会签署,然后一切都会没事。”
说完之后,马修无语地瞥了蓝礼一眼,他简直不敢相信,蓝礼今天居然要把自己关进棺材里。即使是蓝礼,这样的事情也太过出格了。两个人时隔一年没有见面,再次重逢,他居然要为蓝礼起草主动放弃个人权利的声明,翻白眼的冲动几乎就要忍不住了。
蓝礼摊开双手,一脸坦然的模样。马修表示,吐槽无力。
何塞却是已经放弃思考了,听到左边男人的话,他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可随即听到右边男人的话,他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了——放弃权利?这意味着什么,那这到底是可以做,还是不能做?等等,刚才左边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来着?
“呃……我需要……呃……打一个电话,询问一下。”这是何塞现在唯一的反应,这样的事情,年仅十八岁的他,应付不来,还是要把长辈叫来才行。
蓝礼摊开双手,无语地看着马修,“好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现在有得折腾了。”起草声明之后,如果对方小心谨慎的话,势必会要求自己的律师也看一遍,然后再争执一番,你来我往,这简直就没完没了了。“早知道我就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了,这样还方便一点。”
马修决定无视蓝礼的抱怨,看着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脸恐慌地拿着电话汇报着情况,场面莫名有种喜感,然后马修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你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做这件事的?”
“为什么不?”蓝礼耸耸肩膀,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这又没有任何危险,只要确保空气流通,那就没事了。”虽然在棺材里体验密闭的极限感,这是有些剑走偏锋,但事实上,没有太多危险性,当然,前提是确保棺材不会真正地密封。
蓝礼是胆大,而不是疯子。
“告诉你,我在里面至少要待八个小时,场面会很无聊,很难看的。如果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办的话,我不介意你先离开的。”蓝礼一脸忠告的表情,体贴地说道。
马修眯着眼睛看了蓝礼三秒,然后默默地转过视线,一言不发地继续站在原地,但看起来是没有离开的打算了。
蓝礼摊手表示,“我已经预告过咯。”
两个小时之后,经过再三的确认,又经过再三的检查,蓝礼无比大胆而冒险的计划终于可以开始实施了,而所有的紧张感和期待感似乎都已经消磨殆尽。现在蓝礼只想要快点躺进棺材里,否则错过午餐之后,又要错过晚餐了。
何塞看着蓝礼没有任何犹豫地爬进了棺材里,最后确认一遍,“准备好了?”得到蓝礼点头的肯定答复之后,他关上了沉重的棺材板。
蓝礼的世界,进入了绝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