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闭上了双眼,一副引颈待戮模样。
感受到了刀风袭来,却迟迟没有结果,‘苏照’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悬在自己脖子前的大刀又慢慢放下了。
她明眸眨了眨,感受到了袁罡的纠结。
经过这些日子的对峙,她心里也渐渐有些好奇,杀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何至于这般难以下手?
她也感受到了,其他人对自己并无善意,估计杀自己不在话下,是眼前这人让她活到了今天。
目光闪了闪,她忽问道:“是不是还有个叫‘苏照’的女人和我长的很像?是你的女人?她是不是死了?”
她不傻,从一些很明显的迹象中,她已经看出了些端倪,已经有了些判断。
袁罡没说话,提着刀毅然转身而去。
似乎被自己给猜中了,‘苏照’好奇地看着袁罡离去的背影。
……
滨州,一处雅致庭院中,四周幽静不见人,一袭白衣的惠清萍缓步而行。
来到了一栋房屋门口,惠清萍止步在台阶下良久,可最终还是迈步进去了。
外间无人,珠帘垂挂的里间倒是有一个人等着她,一脸络腮胡子,穿着轻薄的内衫,光个脚坐在榻上,半倚在榻头,一壶美酒提在手中,嘴对壶口慢饮着。
不是别人,正是吴公岭。
“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我在外面等你。”隔着珠帘,惠清萍扔下话转身。
吴公岭呵呵道:“萍萍,在我看来,这里就是谈事最好的地方,你若是继续跟我摆你的臭架子,那就别谈了,尽管走你的,我不勉强。”
惠清萍止步,垂在袖子下的双拳紧握了一阵,最终还是没走,转身回来了,拨开珠帘进了里面。
一见吴公岭脸上那满是得意神色的样子,还那粗俗不堪的大老粗模样,惠清萍心中那叫一个怒火。
也没其他事谈,韩国要这边配合韩国的攻势,吴公岭倒是没有拒绝,可却有条件,还是念念不忘那事,要惠清萍嫁给他才行。他怕过河拆桥,娶上一个惠清萍这个级别的有保障。
这纯粹是借口,他真正的保障是他手上掌握的实力,可他就是盯上了惠清萍不放,癞蛤蟆非要吃天鹅肉。
其实受到金爵的逼迫,他已经无路可走,最后的结果必然是顺从,可他偏要耍无赖,非要得偿所愿不可。
可顺从这玩意也是很容易打折扣的,一旦战事发生,他完全可以发泄不满,他不太尽力的话,韩国在战场上必然是要多付出些代价的。
金爵知道他在无理取闹,也知道他不敢不从,可无论是金爵还是韩国朝廷对此都没发表什么意见,让天女教自己看着办。对金爵和韩国朝廷来说,牺牲一个天女教的长老压根不算什么。
尤其是对金爵来说,惠清萍的价值未必比得过他手下的一个小兵,牺牲一个惠清萍让韩国将士少死几个完全是值得的,惠清萍个人的感受一点都不重要。
金爵这些人对修行界这些修士的态度,骨子里本就没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正在冷眼旁观一场笑话。
金爵心里稳拿的事情,韩国三大派却未必。
惠清萍愿意来吗?自然是不愿来的,可天女教有自己的利益考量,不仅仅是打下宋国的事,也可以借此笼络住吴公岭,回头吴公岭占下的地盘自然也就是天女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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