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他们也非常兴奋,教化之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当世之功。调子已经定下,接下来,便开始商量议程。
按年龄分,顾玙属于最小的那一拨,但他是人仙,还是东道主,意见最受尊重。至于小斋呢,哇,给足了老顾面子,你懂的。
大家研究了半日,最后理出一套流程,从六月八日起,持续七天:
第一天,顾玙首讲。
第二天,卢元清、石云来讲丹法。
第三天,张守阳、晁空图讲符箓。
第四天,王若虚讲风水,李肃纯讲凶煞阴地的知识。
第五天,白云生讲剑道,莫浩锋讲灵兽种类鉴别。
第六天,小斋讲雷法,龙秋讲蛊虫。
第七天,正式收徒。
白天对外讲法,都是概念性的东西,不涉及具体的修炼方式。晚间则内部交流,这个就是干货了。
…………
白城,宝山镇。
该镇距城区23公里,2万多人口,经济比较落后,属于八山半水一分田的那种。不过现在,凭借路程较近的优势,一下就变成了热门地点。
那些晚来的,在城区找不到住处的家伙,都涌进了周边乡镇,宝山便是聚焦之一。
游宇到的虽然早,但是没钱,住不起房价疯涨的旅馆,只能在镇上的某个农户家,跟几个老爷们同挤一炕。
按天算钱,吃饭另算……就这,也不是谁都能抢到的。
今天已经是3号了,随着日期越来越近,人们的情绪也愈发疯狂。加上这操蛋的天气,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到了承受的临界点。
警察忙的累死累活,但还是管不住,每天都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最严重的,昨天有两帮人械斗,不知怎的发生口角,然后晚上约架。
十几人轻伤,两人重伤,还好抢救过来了。
要是别处,早就清场排查了,可这是凤凰山。别说他们,如今白城一百多万人,活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都觉得自己像闷在罐子里的劣虫,似生死不由己,命运不由己。
“呼噜!呼噜!”
此刻,农家的堂屋里,地上摆着小桌,两个男生坐在板凳上吃着早餐。一个是游宇,另一个是他室友,叫王景新。
王景新是陇西人,标准的中二青年,千里迢迢跑来拜师的。
“我说大爷,你天天给我们吃这个,就不能换点样么?”
王景新性子活泼,边嚼着土豆粉,边扯着脖子冲院里喊。
“你还想吃啥,白面馒头小米粥?你把我卖了都不够啊!”
“那晚上换换行么,别做老鼠肉炖白菜了,都吃吐了!”
“爱吃不吃,不吃就滚!”
房东老头光着膀子,汗如雨下,将一捆系好的原谅色白菜放入菜窖,又骂道:“艹他娘的,今年还是这么热,本来就没庄稼,再这么着都饿死算了!”
没办法啊。
这年头,你想喝豆浆,啃油条,来碗甜党通通扑街的咸豆腐脑,那跟痴人说梦一样,领导都没那待遇。
话说这家院子里,原本住了七个人。由于各种原因,比如经济压力,或者被打残了,或者受不了苦,反正都清醒清醒,回家去了。
现在就剩两个,游宇觉着特像古代赶考的那种,万里之遥赴京城,居大不易,拼死拼活的要挣一个位置。
很快,二人吃完了饭,王景新一抹嘴巴,道:“我去镇上转转,你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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