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是老板?”
“你好你好!”
闫涵连忙站起身,握了握手,问:“你是送货的,还是……”
“我就是自己送来的。”
“哦,辛苦辛苦,东西在哪儿?”他直接问。
“在我车里,我带你看看。”
俩人到了街边,打开后备箱,露出一个黑色的大袋子。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仍然有一股子浓重的腥味。
这东西极重,二人合力,才费劲的抬到院中。
闫涵装模作样的戴上手套,扯开袋子,顿时吓了一跳。一只死掉的大鳖pia在里面,脑袋似乎被剪掉了,足有拳头大小,像坨肉团似的塞在腹部。
“呕……”
他有点想吐,强行忍住,细细翻看了一下。血流失了不少,肉量没缺,尤其是背甲,品相完整。
跟图谱上也一模一样,应该是真的。
不过他小心起见,从怀里摸出一柄像锥子似的利器,顶端尖锐,青幽幽的泛着寒光。
“当!”
他狠狠往甲上一戳,鳖甲未损,只戳出一个白点。
“可以,东西我收了,咱们进去谈。”
当即,俩人回屋就坐,闫涵这才给倒了杯水,道:“虽然是死的,但背甲完好,就按事先的价钱,两万一只,转账还是现金?”
“那个,你店里卖东西么?”戴函打量道。
“卖,不过物品比较少。”
“我先看看行么?”
“可以。”
于是戴函起身,凑到旁边的货架。他也不懂,就问:“这个香干什么的,怎么卖?”
“强身健体,调节身心。有隐疾或者慢性病,经常熏也能治愈,一万一盒。”
治愈?好大的口气!
他眨了眨眼,又问:“这个茶呢?”
“跟香的作用类似,要更强效一些,十万一两,每人限购三两。”闫涵加了一句。
“……”
戴函皱着眉,钱,自己不缺,就是好奇,琢磨道:“那我换一盒香,再买一两茶成么?”
“当然可以!”
闫涵也很意外,居然还是个狗大户。他小心的拿下一盒线香,又更小心拿下茶罐,眼珠子黏在电子秤上,给称了一两。
“记住,每次不能超过五克,如果承受不住,还要酌情减少。冲泡一次,足够你一天喝的,然后要间隔数日,才能喝第二次。”
“呃,好好。”
戴函见对方的神情严肃,不自觉的也重视起来,用手机转了九万块,告辞走人。
……
夜,万豪酒店。
戴函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颤着一堆白晃晃的肥肉。他在盛天确实有同学,从虎石台回来就找对方聚会,吃饭唱歌保健一条龙,搞的是筋疲力尽。
他套了条内裤,坐在椅子上抽烟,边抽边后悔。
唉,冲动啊!大老远跑来干嘛呢?还花十万块钱,买了一辆茶。十万块,一两,比特么切糕都贵!
没办法,人就是这样。就像在景区购物似的,当时没感觉,回家咋想咋糟心。
“呼……”
戴函捻灭烟头,看了看钟,十二点多了。
睡觉?也睡不着……妈的,反正都买了,喝喝看!他利索的烧了壶水,打开茶包,用手拈出一点:五克,一两是多少克来着?30克?
他顿了顿,把明显多出的茶叶扔进杯子,再用滚水一冲。
哗!
随着水入茶杯,一股浓郁的白雾瞬间升腾。戴函吓了一跳,跟着抽了抽鼻子,咦?好香啊!
他低下头,只见茶尖翠绿温润,仿佛活着的生物一般,在杯中轻轻浮动,有一种诡异又清新的美感。
“这……”
他有些期待起来,捧起杯子吹了吹,小小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没品出啥滋味,又抿了一口,然后就觉得,轰!
两股热流奔涌而至,瞬间呼吸短促,面颊通红。汗珠子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淌,整个身子都水渍渍的。
他难受的厉害,可动也动不了,只能晕乎乎的瘫在哪儿。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慢慢恢复,视线也逐渐清晰。
“……”
戴函愣了半天,根本不晓得是自己经脉粗大,才勉强承受住了冲击。他扶住椅子把手,猛地一起,噗嗞!
竟然发出了一种从泥潭里拔出身的怪响,往后一瞧,好家伙!整张椅子都变了颜色,被汗水沤的又湿又黄。
“什么鬼东西?”
他不禁惊恐,拿起茶包就要扔,随即又顿住。
咦?
他拧了拧脖子,抻抻胳膊踢踢腿,好像,好像轻巧了一些,之前的疲惫也完全消失。
“……”
戴函不傻,第一个反应是收好茶包,第二个反应是抓起电话。
“喂,爸!家里的王八塘千万别卖!给多少钱都别卖……哎呀,你信我的,我是你儿子,还能骗你么?对了,你再打二十万给我,电话里说不清,回去跟你细讲!”
…………
峨眉山市,药厂。
这座城市以旅游业和服务业为主,其他产业都不太发达。原本有一家小药厂,半死不活近乎关门,可就在去年,一家在业内排行前三的国企突然临幸,直接收购。
结果便是,峨眉制药新鲜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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