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茅山令在此,见令如见祖师!我以茅山的名义下令,这些阴灵,必须要魂归故里!”
徐法承摸出怀里一个磨得透亮的鬼头令牌,眼睛红透。
秦昆也举起一个令牌:“徐法承!茅山令在此,见令如见祖师!你曾以茅山的名义下令,让我绝对不能放他们回华夏!你说的!”
两块令牌,一个古朴,一个透亮。
两个身影,一个坚定,一个霸道。
徐法承瞟了一眼地上昏迷的自己,忽然笑了:“是我的风格。不过,太迂腐了。秦昆,你真的要拦我吗?”
“你醒醒吧,为什么偏要回去?”
“那是他们的执念啊”
“去他妈的执念。”
烟头弹掉,秦昆扛起昏迷的徐法承,望向那个中年道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秦昆不想继续和他鬼扯了,很明显,这个家伙有私心,除了丁点人性以外,他已经没了茅山道子的半点影子。
“秦昆,我们无意和生死道出手,我们只想回去。”
“不行。”
中年道子微怒:“你有些自以为是了。”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茅山道子了,我没必要跟你废话,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秦昆冷冷回道。
“三日后,泅魂砦见,阻我者死。”徐法承开口,终于宣战。
苍穹夜幕,瓢泼大雨!
阴雨淅沥,继而滂沱,秦昆的阳气已经抵挡不住了。
这片阴风化雨,比想象中来的还要猛烈,秦昆浑身被浇透,连身上的阳气也在变弱。
对面的徐法承碍于情谊,没有出手,可他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真的要不死不休?我不信你不明白,放这么多大鬼回到家乡,会发生什么。”秦昆挑眉,戏谑问道。
“哼,那又如何,一群孤魂野鬼,一群死过一次的家伙,一群无人关心的可怜虫,连乞活的蝼蚁都不如,我们的存在既然不重要,我们也不会在乎其他人。”
徐法承顿了顿,“当年出海,徐福违抗王命,落脚日本的时候,我们是第一次被抛弃。我们曾经派人回到华夏,有人阻碍我们献上长生玉,阻碍我们返回,我们是第二次被抛弃,今日无人接纳我们这群孤魂野鬼回乡,也无人欢迎我们,我们是第三次被抛弃。”
“既然我们不重要,又何必在乎你们的看法。”
徐法承静静说道。
秦昆暴怒回头,看向卡特:“你教的?”
血红的羊头怪咧嘴一笑:“当然不是!不过他很合我胃口!”
秦昆转头看向徐法承,啐了一口:“三日后,泅魂砦见,你已入魔,别妄想我手下留情!”
“求之不得!”
“到时候你会看到很多老朋友,希望大家能斗的愉快。”
秦昆说完,转身离开。
杏林君、铁豪几人准备阻拦,徐法承冷声道:“让他走!”
“可是真人,此子他扛着、扛着”铁豪指着秦昆肩上那个年轻的徐法承,唯唯诺诺。
“随他去吧。”
中年道子有些疲惫,看向卡特:“继续吗?”
卡特笑着摇摇头:“三日后你要大战,我可没有给那群伪善的驱魔人当先锋的习惯,我们先罢手好了。”
徐法承没有说话。
卡特对着杏林君和铁豪道:“把安士白交给我,我离开。”
二人看向徐法承,徐法承点了点头。
烽火台下,良久无声,直到安士白被送过来,卡特忽然说道:“三日后,需要我帮忙吗?”
徐法承瞟了一眼,冷笑:“不用。”
卡特扛着安士白,转身离开,临走前,他留下了一片纸,上面的灵力波动,和阎君笺很像。
“我宰了你们一只鬼王,这纸便留给你们好了。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撕了这张纸,魔鬼会赶来援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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