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境强者不动用法力,举手抬足之间便蕴含着最大的神通,可让苍穹色变。
李山灵掌控玄元,扩散与身。以肉身与这一指相抗。
一指点下,李山灵一拳轰出。星空之中,顿时出现一道难以可望的鸿沟裂痕。
这一指一拳,两人都在对峙,短暂之间两人之击,竟不相伯仲。
“不愧是天下共主!只是一具分身,就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这让我更想斩杀你了!吞噬你这具分身的血肉,化作我之力!”
这尊第二步存在身影完全显露了出来。是一名浑身没有半丁点肉的枯瘦老者。
“那你便来试试!”李山灵冷笑开口,再次一拳轰出。
这无疑是世间最激烈的交战。两名玄境强者招招杀机,要一击重创对方。
在二人身处之地。寰宇颤栗,晶光汹涌,浩瀚如汪洋,每一次撞击,虚空都在大爆裂。
楚程的身躯毕竟是李山灵以半道玄元之力强行提升,再以一曲战歌升华到玄境,终究不是真正的玄境。支撑他的玄境,李素白需要用身中所有的精血。
在这一次对战之中,楚程的身躯大有损伤,而那一尊真仙,只有一点伤势。
“结束了。你的这具分身不是我的敌手。”那尊仙冷笑,施展十方杀绝,让李山灵无路可走。
“我说了!你来便是!”李山灵咳出一口鲜血,大声冷笑。
当那十方杀绝来临,李山灵不退反进,逆天而上,以肉身强扛这一杀招。
他此举并不是玉石俱焚,又算是。因为他知道打出那一招后,世间已经没有人可以与这尊真仙抗衡。
“轰!”
巨响轰鸣而起,整个寰宇都在大爆炸。逼现一个一个仙台,尽数毁灭。
世间众生化作的几千仙台,如今已不剩一千之数。
楚程的身躯,在这一击中龟裂。生机在消散。但依然扛着这一击。来到这尊仙身前,一把将其抱住,截断他的去路。
有光在他的手中亮起,一股强大的可让整座寰宇惊颤的力量涌现而来,让这尊真仙大惊。
他不断出手,拍击楚程的身躯,想要将其击落。但却被死死的扣住。
毁灭爆炸起,烟动星河十方。天上有金色的血液与深红的血液洒落。
有一声轻叹而起。这一击终究不能斩杀这尊仙,只能给他造成重创。
楚程的身躯从星空之中向着大地坠落,血染长空。
有怒火声响彻,一道浑身是血,身躯龟裂的身影从尘烟中走出。
“伤我仙躯,给我死!”
那尊玄境真仙仰天怒吼,一掌拍出,直杀楚程。
“结束了么......”
楚程艰难的睁开眼睛,身躯不断向着大地坠落,已经无法动弹。在这一击,果真是必死一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击轰中自己,夺取他的性命。
“是结束了。”楚程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死亡来临。
那一击终于来临,暴耀出惊世之光,现毁灭之势。
在这楚程毁灭之势下,感受到自己的生机并没有消失,当他再次艰难睁开眼睛,却是见到一道如山背影站在自己的身前。而那人的身影在飞速消散,以身替他挡住了这必死一击。
那人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英武之脸,露出了笑容。
“不要死。你要活下去。还有...对不起。”
这是天下十斗风流,绝代风华。如今在却消逝。
曾经的风流再也不会现,这世间再也不会有绝代风华。
“师尊...师尊......”楚程清晰的感受到这个男子的生机在飞速消散,已是残烛。
“你...终于肯唤我一声师尊了。”那男子笑了起来,在身死道消之际,心中没有悲苦,只有满是喜悦。
“不要哭啊,你可是堂堂七尺男儿,世间至强者。”
语落,声音嘎然而止,那道英武身资在这一道光芒之中,彻底崩散,化作一道流光、流向四方。
“师尊!”楚程大哭了起来,就算那名男子让他不要哭,但泪水还是源源不止的流动。
“天下共主,也不过如此。今日便让这整座天下给你陪葬,包括那些仙台界,那座罪血之地!都给你陪葬,你这分身也不会死的寂寞!”
那尊真仙大笑,伸出手掌在蓄力。他要一击击杀楚程,灭杀众生。
哭声嘎然而止,楚程目中杀机大起,强行止住自己的身躯,悬立在高空。
他抬头看着星空上的那道身影,悲笑道:“终究是因为你们古庭,我的友人、我妻子、我的恩师,全都离我而去,你如今,还想夺走我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
楚程笑了起来,笑的癫狂。像是整个人发疯了一般。
他再次抬头而起,狂笑了起来,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白袍儿,你说我是疯子。放三千大道不取,非要自身成道。呵呵呵呵呵...三千大道,终究是天地所归,这天地奈何不了这些仙,那我为何要取他的道?”
“既然这天地对这尊仙讲不了道理,奈何不了这祸乱之仙,那么...今日我楚程便自身为道,自身为死!来跟这仙地讲一讲道理!”
语落,一枚丹药出现在楚程的手中。当这一枚丹药出现在这寰宇之中。原本已是深暗的星空,变得更加深邃。
虚空之中,仿佛有一只双手在搅动虚空,那些破裂显露的混沌在飞速融作水液。
这是化月。世间最霸道的毒丹,可让世间一切,包括这座星空沉沦。
“我愿以百万年寿元,求换天地百意念!”
楚程癫狂而笑,又在癫狂之中吞服了这枚丹药。
在吞服这枚化月道丹时,一股浓浓的死意,瞬间从楚程的身躯爆发。他的一切生机都在一瞬间消散。那座生死真我台中,只剩死意一色。
他的生机全无,却是气势滔天,不输于那玄境仙。
星河之中,下起了漫天飞雪。这雪是黑的,暗的粘稠。
只是在这黑雪之下,那一袭白衣,那一头如雪白发,却是如此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