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马公公确认的时间,陛下看到纪雅娴说道:“纪氏。”
“我……民……民女在。”第一次被人唤姓氏,她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该来的总会来,看来这次就看她运气好不好了。
“你和太子妃没有任何亲戚关系,为何会跟着入宫?”陛下冷声问道。
纪雅娴惶恐回道:“陛下,民女的远房堂姐正是太子妃的嫡母,她知道民女初来乍到,想要民女在京城多见识一下世面,而她正巧又知道表小姐她们母女二人进宫,就让她们带着民女。民女因为从未进过皇宫,胆子小,害怕遇到贵人不知道如何行礼,便一直跟在表小姐她们身边。”
“既然你一直跟在史氏的身边,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东宫偏殿,而那个时候你去哪里了?”
“民女……那个……那个时候民女正好去方便去了。”纪雅娴红着脸说道。
陛下思量了半晌,又厉声问道:“既然你都去方便去了,那为什么又和史乐巧同时出现在二皇子的床上?”
纪雅娴心中一慌,不知道如何回答。
难道要将实话说出来,那么她岂不是立刻就会被处置?
见纪雅娴愣住不说话,陛下心中已经有点数了,又接着问道:“你对你出现在东宫偏殿可有什么解释?”
“民……民女……”纪雅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总不可能用和史乐巧相同的理由啊,那样别人一听就知道她是找不到借口,便胡乱跟着她说的。
“朕的耐心有限,若是你解释不出来,朕就治你一个勾引皇子,秽乱宫闱之罪。”
纪雅娴一怔。
萧浅灵见她三缄其口,沉默不语,便好心地说道:“你还是说实话吧,勾引皇子,秽乱宫闱可是杀头大罪,你这样若是激怒陛下,可能会连累你的族人,你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纪雅娴想到从小将大照顾大的那些好心的仆人们,闭了闭眼,骤然开口道:“陛下,民女昨天本来送嫁完成后便想回长平侯府,但是表小姐醉的实在是不省人事,民女虽然是长平侯夫人的远方堂妹,但是实际上在侯府也就是一个下人而已。”
“临来的时候,夫人告诫民女,一定要照顾好表小姐,因此民女看表小姐她们醉的厉害,身边也没有一个府中照顾的人,便主动留下来伺候她们。因为昨天太累便在表小姐的床边睡着了,中途因为想去方便,便离开了表小姐身边一会儿,后来……后来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打晕,醒……醒来便在东宫的偏殿中了。”
萧浅灵无语地摇头,前面的话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是后面那句话怎么听都像是找不到理由胡编乱造的。
她一个在京城毫无根基的女子,和皇宫中的人也毫无过节,有什么人无聊到要害她?
果然,陛下听完最后一句话便冷哼一声道:“打晕了?你以为你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萧浅灵也劝道:“你这理由别说陛下,就连三岁的孩童都不会相信,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居然还不说实话?你可对得起一直替你谋划前程的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