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让他调遣刀兵,在城内外搜查。”
“是。”
代放舟连忙回头吩咐人去,又回过身来:“陛下,虽然那贼人不敢靠近行宫,陛下还是不要轻出宫门的好。”
“他不是来杀朕的,他是要回去。”
皇帝看向沈冷:“朕知道你心里有怒火想出去把矢志弥恒翻出来,可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古乐的伤朕会派人尽心治疗,矢志弥恒朕也不会放过,朕让你留在行宫里,是因为未来要做的事确实比这个人重要的多,你且忍忍。”
沈冷也只能忍着。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忽然又有消息传出来,水师大营里进去了刺客,重伤了巡海水师副提督王根栋,还重伤了刚刚提升的五品将军杜威名和王阔海,这一下,水师里能征善战之人全都受了伤,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送进行宫接受太医诊治。
一时之间,整个朝阳城内外人心惶惶,那刺客被形容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而阴谋论者,再次将矛头指向了大将军裴亭山。
陛下身边可供调遣之人,除了八千禁军将军夏侯芝之外,还有的就是巡海水师提督沈冷等人,除此之外,东疆兵力,自然尽在裴亭山之手。
沈冷重伤,他手下人又陆续重伤,如今能调兵遣将保护陛下者只剩下一个夏侯芝。
有人甚至断言,这些事若不是裴亭山安排人做的,他把秤砣吃了。
行宫里,沈冷看了一眼王根栋:“你们怎么也都重伤了?”
王根栋叹了口气:“奉旨重伤,不敢不伤。”
几个人身上都缠着绷带,然而倒也没真的受伤,这些事都是陛下安排出来的,除了古乐是真的重伤之外其他人全都是假的。
“陛下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陛下不说,谁能猜到?”
几个人都有些郁闷,只是郁闷也没办法。
在外人看来,太医院的人进进出出忙的不可开交,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泼,大家随便想想也能想到那几位的伤势有多重,再加上大内侍卫统领卫蓝一直带着人在外巡查,听说还有一位廷尉府千办奄奄一息,朝阳城的气氛之诡异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陆续有人上书,请陛下回长安城。
陛下说,朕还没有去仙阁岛为大宁百姓祈福,朕若是不去,还当是朕怕了,朕为天子言出法随,朕说去仙阁岛就去仙阁岛,后天就去!
茶楼。
这次李逍然没请人来,只是和荀直两个人相对而坐。
“裴亭山那边有所松动。”
荀直看向李逍然:“我昨日又和肖绵湖见了一面,他说裴亭山最近日日暴怒,打了好几个下人,还摔了陛下赐给他的一件玉器,咱们安排在裴亭山府里的人也已经向我汇报过,确实如此,肖绵湖还说裴亭山已经快扛不住了,昨日里还和他提起过皇后那边的情况......”
荀直笑了笑:“我们本也不想让裴亭山动手,只是我们动手的时候裴亭山可以坐视不理便足够。”
“仙阁岛已经布置好了?”
李逍然问了一句。
“布置好了。”
荀直笑道:“陛下的禁军不敢轻离行宫,裴亭山居然是让肖绵湖带人在仙阁岛布防巡查,你觉得这是裴亭山什么态度?我们还需要裴亭山这个人,世子殿下可还记得当初为什么没进得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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