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给和运输兵员,从这到黑武南院,如果我们不能直接打通普洛斯山的关隘,那就只能让沈冷的巡海水师把息烽口的大军运到瀚海城那边去,走水路比大军走陆路要快至少半个多月,甚至一个月......第二,沈冷和孟长安可是好兄弟,纵然沈冷率军往北动臣也不放心。”
皇帝笑了笑:“他们两个应该还能分的出来轻重。”
“臣知道陛下心疼臣,觉得臣已经年迈,害怕再往北受不了苦寒,可臣并没有老啊。”
裴亭山往旁边看了看,外边屋子墙上挂着一张硬弓,他大步过去将硬弓摘下来,左手握弓右手拉弦,一发力,咔嚓一声将这硬弓直接拉断了。
拉断了硬弓,裴亭山没停,走到屋子外边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黑线刀大步走到院子里一棵老树下,黑线刀泼洒出去一片银芒,刀光一闪而过,随着裴亭山一声暴喝,这棵足有腰粗的老树直接被他一刀砍断,树冠缓缓的倒了下来,院子里顿时被砸起来一片烟尘。
裴亭山将黑线刀戳在一边,大步走回屋子里:“陛下,你看臣可是打不动了?”
皇帝哈哈大笑:“也罢也罢,既然你不服老那就让你去,只是你要切记,朕在乎对黑武一战之胜,却不及在乎你,仗可以不打,也可以打不赢,但你不能出事。”
裴亭山心中一暖,肃立行军礼:“陛下放心,这应该是老臣最后一次与黑武人交手了,臣不会让陛下失望,也不会令东疆刀兵蒙羞。”
皇帝起身,走到裴亭山身边说道:“当初朕与你在北疆杀黑武人的时候,这些年轻人差不多都还没出生,他们现在觉得战场是他们的了,得让他们知道,他们不行。”
裴亭山心中一股热血上涌:“臣明白!”
另外一个院子里,沈冷和孟长安饱睡一夜,两个人在清晨醒来的时候精神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几乎差不多同时睁眼,然后孟长安发现沈冷的一只脚丫子在自己脸旁边,怪不得昨夜里睡着了之后做了一夜吃咸鱼的梦,这一夜,想了一百好几十种咸鱼的做法,做出来还是臭。
他把沈冷的臭脚丫子推开:“你怎么睡觉还打转?”
沈冷揉了揉眼睛:“你是不是啃我脚了?”
孟长安下意识的看了看,想着要是自己真啃了那得多恶心,下意识的砸吧砸吧嘴,沈冷看着一脸惊恐:“你还回味!”
沈冷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后看了看孟长安肩膀上包扎着的地方:“能活动吗?”
孟长安瞥了他一眼:“能输给你?”
两个人起来,先是在院子里跑了几圈热身,然后抽刀对练,两个人用的是木刀,毕竟都是大开大合一往无前的刀法,用真刀的话就算是以他们两个的实力也未必能保证不伤到对方。
正在对练,代放舟走到院子门口看了看,立刻就被吓了一跳,他以为那两个人是真的打起来了,那刀法实在凶狠,虽然后来看清楚了那是木刀,可是看的他胆战心惊,生怕那两个陛下的宝贝疙瘩伤了对方。
“两位将军哎。”
代放舟小跑着进来,俯身一拜:“陛下召见。”
沈冷和孟长安同时停手,孟长安的木刀对着沈冷心口位置,沈冷的木刀在孟长安脖子一侧,两个人相视一笑,同时把木刀扔出去,两把木刀又精准的落在一边的兵器架上,看的代放舟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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