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棒球投球距离是18.4米,垒球12.2米,也就是六十英尺和四十英尺的差别。别看就差了二十英尺,但这完全是两码事了。
这铃木乃希要去玩也应该玩垒球吧?但这带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水送来了,铃木乃希是个奇怪的特制杯子,而北原秀次就是个普通的玻璃杯。铃木乃希轻呷了一口水,微笑道:“就是棒球没错,学校的棒球社太让人失望了,我准备重新组队,缺个优秀的投手,你愿意来干吗?”
北原秀次一肚子奇怪,这学校是你们家开的吗?你说重新组队就组队?但他也没计较,随口答道:“不愿意,我没时间。”
“你擅长什么球种?高低球?滑球?曲线球?下坠球?四缝线指叉球?二缝线快速球?”
“我不会打棒球,而且我没打算学。”北原秀次眉头微皱,这铃木乃希听不懂人话吗?
铃木乃希被拒绝了表情也没变化,依旧微笑道:“我不喜欢勉强别人,北原同学,但我确实需要一个有潜力的投手,你能再考虑一下吗?我们可以做等价交换,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对方虽然欺骗在先,但说话还算讲道理,之前的欺骗可以定义成十分想谈谈,倒也不是不可以原谅。北原秀次神色也微微放缓了,认真答道:“我很忙,没时间参加社团运动。多谢你的邀请了,铃木同学,你去找别人吧!”
铃木乃希低下了头,微笑渐渐消失了,轻声道:“只能这样了吗?这真是太可惜了……”
“抱歉。”北原秀次站起来准备走了,这顺路送封信也不用三个人抬,马路对面冬美和雪里还在等着呢,估计依萝卜头的性子早就不耐烦了,八成偷偷骂人中。
铃木乃希没起身相送,而是有些忧伤地说道:“我父亲很喜欢棒球,我希望能给他送上一场好的比赛,由我主导的甲子园比赛……”
喜欢棒球在日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铃木乃希的语气有点让人心生怜意,北原秀次犹豫了一下试探道:“令尊……”
铃木乃希抬眼向上看了一眼,眼中有晶莹闪过,而北原秀次也忍不住向上看了看,不过只能看到天花板,心中有些明白了,低头致歉道:“对不起。”
原来是为了去世的父亲啊,这样用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更能理解了。北原秀次一时沉默了,看着哀伤的女孩子觉得有些心软,但他确实时间有限,而且也确实不会,只能虚言安慰道:“祝你能找到好的人选。不要着急,学校里男生很多,还有两年半的时间,不行可以等明年的一年级,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铃木乃希抬头一笑,温婉如花,虚弱哀伤中带着三分坚强,“我身体不太好,两年半……我可能不会有那么多时间了。”
咖啡厅灯光打得很好,她坐在那里微微仰着脸,眼睫毛上还有着星星泪点,脸色苍白,唇也没有血色……她是高一以来住了五个月医院的少女,出了名的病秧子。
相当优秀的少女,有孝心,重病在身也没自暴自弃,而是在病床上一直坚持学习,就这样恶劣的条件下还能和自己这个回炉开挂的并列一位,这值得尊重,甚至说值得尊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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