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已定,他们也不先通知雪里,反正明天假装上学后再潜回来,估计雪里看不用去上学了,能激动的直打哆嗦,根本也不可能抗议。
冬美不死心的又去找了,这又有人要抢,那不找出来她更不放心了,而北原秀次也回阁楼温书,然后照常做晚饭,吃完晚饭依旧照常营业,假装没发现家里有人潜入过。
铃木乃希在对待雪里的事上倒是说话算数,完全没有撒谎的意思。吃完晚饭后她就躺在公共活动室里睡大觉,等雪里收工了,她夹着课本屁颠屁颠就跟雪里回房间进行补习,倒也能算得上对友忠诚,勤勤恳恳。
北原秀次倒是真希望铃木乃希能在雪里学习的事儿上狠狠打打他的脸,甚至只要铃木乃希能让雪里学习成绩有个质的飞跃,能达到及格,不,能接近及格,他就愿意对铃木乃希以后多容让三分,多礼敬三分。
给雪里补习时,他这种好脾气的人有时候都给气的肝疼,真想抬手就给雪里后脑勺来两下解解气,但看雪里满脸委屈,缩着头跪坐在那里等着挨打的可怜样儿,他又怎么也下不去手,憋得想吐血。
现在将给雪里补习的任务移交给了铃木乃希,虽然这么说有点不道德,但北原秀次真是去了很大一块心病——铃木乃希想来也必须弄出点成绩吧?不然仅小萝卜头就饶不了她,能讽刺的她痛不欲生。
他回了阁楼,老老实实继续读书抄笔记,做智慧的原始积累——没有博闻广识做基础,那智慧一词只是空中楼阁,想有超前的目光纯属做梦。
铃木乃希虽然是个女孩子,也任性胡闹,但气魄很大,将来想轰轰烈烈搞点大事儿,明显是奔着青史留名去的,而见贤思齐焉,北原秀次也想学学这种气魄,将来不想输给她,所以现在也就只能熬干灯油了。
流多少汗,打多少粮食吃多少饭,人生从来如此!
他聚精会神,很有计划的轮流利用着左右大脑,免得大脑抗议想休息。他做一阵子理科卷子,逻辑思维能力全开,又读一会儿文史类的书,品味一番那隐藏在字里行间中的潜藏含义——他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这么做?当时的时代环境逼迫他只能这么选择还是他本身就具有打破常规的勇气?
他一口气弄到了两点多,这才揉了揉眼角,感觉有点困了。不过看了看表,决定再坚持半小时,反正身体还是能支撑住的,而睡眠这东西,有那么三四个小时就够了,车上也可以眯眯眼。
人是必须对自己狠的,不对自己狠,那就对别人狠不起来。想当狠人,就得先往死里虐待自己。
人生最悲剧的事大概就是必须要对别人发狠了,结果发现自己没发狠的本钱,最终只能默默忍受。
他拍了拍脸颊,拿出了计划表看了一眼,修改了几个进度,然后又摸起了书——他敢打赌,死萝卜头也没睡,那家伙也在憋着发狠呢!
人类是地球上最能忍受苛刻环境的生物之一,没有受不了的罪,而潜力这东西,只有日复一日的在极根边缘游走,才能迸发出让人瞪目结舌的光彩。
每个人身上都有巨大的潜力可挖掘,而所谓才能,只是平日生活中无意中挖掘出来的那部份——每个人都是有才能的,只是有人选择默默去挖了,而有人选择了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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