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廖先生……”
赵平安的声音打断了廖远的思绪，他有些兴奋的搓着手：“廖先生，赵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廖先生能否帮忙……”
廖远哦了一声：“你说说看。”
赵平安咳嗽了一声，认真的道：“廖先生，我们江南大剧院，前些年，在国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即便是与帝都歌剧院相比，也不遑多让，但最近这几年，却是直线下滑，跟帝都歌剧院拉开了差距，唉，说到底，还是人才凋零啊，许多乐手为了所谓的理想，所谓的抱负，放着好好的高薪工作不要，偏要去参加什么国际比赛，想要扬名立万，我并不是说比赛不好，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就比如廖先生您，所有人都看到了您的风光，可谁曾知道一帝四皇钢琴大赛在全球的参赛人数有好几万？”
“你到底想说什么？”
廖远开玩笑似的道：“不会是想把我留下来吧？”
“别别别，廖先生，您这玩笑可开大了，我哪敢留您呐！我们这庙小，可不敢留您这尊大佛！”
赵平安呵呵笑道：“只不过，您也应该明白我们的处境，这些年，大剧院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除了人才凋零之外，观众也是厌烦了那些老曲目。毕竟老曲目虽然经典，但也不能整天都看，就如再好吃的美食，一直吃，吃久了也会吐的。”
“您能直接说明白吗？”廖远无语道。
赵平安再次咳嗽一声，干笑道：“您是伟大的音乐家，也是优秀的小说家，两者结合，写一部歌剧，那自然是信手拈来……”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呢？
廖远想起前两天在京都歌剧院，院长周以钧与自己的谈话，对方同样是看中了自己又会写小说又会创作乐曲的能力，想要自己帮忙写下一部歌剧。
这才隔了两天时间，同样的场景就在金陵发生了。
但相比较赵平安，廖远显然更愿意与周以钧合作。
第一，京都歌剧院在地位、人气方面，显然不是日渐没落的江南歌剧院能够相比的。
第二，他看孟晗不爽，所以接连着看江南歌剧院也不爽了。
“不好意思，这件事，我前两天刚刚答应过周以钧周院长。”
廖远万分抱歉的说：“我相信除了我之外，国内还有许多优秀的剧作家，只要您有足够诚意，定然可以得到剧作家们的帮助。”
赵平安愣住了，旋即急道：“廖先生，我的诚意绝对是最高的，不管周院长的条件有多高，我都绝对能给您同样的待遇，甚至更高，而且帝都歌剧院并不缺歌剧，他们有的是人才，您的歌剧对他们来说是锦上添花，但我们江南歌剧院不同，您给我们写歌剧，就是雪中送炭，我们记您一辈子！”
鉴于接下来三天还要在江南大剧院演出，廖远对此并没有立即拒绝，而是表示要考虑几天。
尽管失望，但赵平安依然保持极大热情，在廖远排练期间，放下总经理的面子，鞍前马后，极尽所能。
歌剧院总监徐三冠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暗自摇头。
江南大剧院昔日也是能和京都歌剧院相比肩的，但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与总经理赵平安不无关系。
克扣乐手薪水，削减日常开支，导致员工埋怨声不断，好乐手更是接连离去，等到赵平安看着歌剧演员效益一年不如一年，这才后悔莫及。
然而，再后悔，也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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