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六爷神色未明,他知道在界山寨秋天时,遭遇了一场恐怖袭击之后一天,县里就有了针对界山寨的征收计划。
这时间太赶巧了,六爷不得不多想。
可是他一个人多想有什么用?能抗衡整座界山寨的民声民意吗?
六爷有些累了,他充满了疲倦的抬头,看着秦予希,问道:
“予希,你想搬吗?他们说每家每户,能够补几万块钱的拆迁费。”
“不想搬。”
秦予希摇头拒绝,然后又说道:
“几万块钱能值什么?这些人真是把我们当傻的,不过六爷,别人跟我不一样,我不想被征收,不代表寨子里的别人家,不想被征收。”
上辈子,界山寨就是这样的,因为这里的人被穷怕了,一座乡旮旯里的吊脚楼而已,能卖多少钱?只要有开发商肯给钱,见钱就卖了。
那个时候六爷早就失踪好几年了,秦予希听陈玉莲说,老族长也是不愿意被征收的,但是他真的已经很老很老了,根本就无力对抗人们对于金钱的诱惑。
所有的界山寨人,都争先恐后的要卖吊脚楼,要征收,老族长一人,也没有办法抗衡整座界山寨。
人心,在金钱的利诱下,越来越溃不成军。
“是啊!”
六爷坐在自家小院儿里,眼神悠长的看着远处的雪山,对秦予希说道:
“我只怕……唉,予希啊,那套金花服,你好好保管着,不要再给任何人了,将来,若是界山寨万一不存在了,你就带着那套金花服,永远不要再回来。”
“不会不在的,六爷,有我呢,我不会让界山寨出事的。”
坐在小凳子上的秦予希,看着六爷实在是落寞,便是劝道:
“六爷,您现在该做的事情,是打起精神来,带着寨子里的老人们,影响舆论与人心,尽量团结一些不愿意被征收的人,一起阻止寨子被征收。”
虽然这个不愿意被征收的人,会很少,但整座界山寨,也不一定没有。
至少秦予希家,就可以投一个反对票。
然后,秦予希又对六爷说道:
“其实说来说去,无外乎就是钱的问题,对方用征收款来诱惑我们,我们也可以用利益来引诱寨子里的人。”
“怎么引诱?”
六爷转头看向秦予希,晦暗的眼中,闪着一丝丝希冀的光。
他觉得自己看中的这个界山寨下任族长,果然是不负自己的期望,不管秦予希能说出什么点子来,至少秦予希没有被那点儿征收款所打动。
便见得秦予希想了想,说道:
“他们想买吊脚楼?那与其把吊脚楼卖给他们,为什么不卖给我呢?”
有一些东西,秦予希自重生回来之后,一直在做着改变,界山寨里的人,现在可能觉得,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但在外界,这片美丽的山区,却在慢慢的走进人们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