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良气的脸色发白,抬脚就要过去揍那群混蛋。
赵云一把将他拉住,微微摇头。
“你若现在过去,救得闵叔却救不得文伯了。”
张子良那里肯眼睁睁看着闵望被人欺辱,挣了几下却不及赵云力气大,气的直跺脚。
“你先松开,我不去揍人行了吧,我有别的法子,你跟着就行。”
赵云知道他平日里小心思多,却还是不放心,“你可说话算话,不然忠良少不得找你麻烦。”
“行了行了,你就老老实实配合我就行,保证不打架还不成吗,唉?!放开那个老头!”
眼见闵望又要被踹,张子良不再多说,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闵望胸前衣服。
“好你个闵老头,这下总算让我逮着了,哎~几位兄弟,小弟借几位大哥个光,这老头跟我有仇,几位就把他让给我吧,改天兄弟请大哥们好好喝顿酒啊。”
闵望一眼便认出了张子良,惊诧他怎么也加入了黄巾,正要开口询问,却不料脖子一紧,胸口衣服被张子良攥得更紧,勒的他呼吸困难,一口气就上不来了,憋的个老脸通红,话自然也问不出来。
几个黄巾汉子正心烦这老头不晓事,自己只不过拿来几坛酒而已,追在身后吱吱歪歪说个不停,哥几个一嚷嚷要砸店铺,就把老东西给吓坏了,如今遇上个来找他麻烦接盘的,自然乐的清闲,装模作样的又吓唬了闵望几句,这才勾肩搭背的走了。
等那群人转过街角走了,张子良才松开手赶紧给闵望顺气。
“闵叔,你没事吧,刚才小子也是权宜之计,冒犯了闵叔,您老千万别跟我生气。”
闵望匀了几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臂,看着满街混乱景象,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世道是怎么了,怎地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大贤良师不是说要替老百姓挣口饭吃,怎地就造反了?子良,你不知道,这几天闵叔一闭上眼,满脑子里都是那些人的求饶声和惨叫声,隔壁布店一辈子与人为善的老德,昨晚上一家人全被杀了,家里也被抢了个精光,张角到底要做啥啊。”
张子良闻言苦笑,这老头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呢,看看街道上全是黄巾,有些话在这里说起来不太方便,于是搀起闵望走进店子。
酒肆里面桌椅几乎都被人打翻,整个店里跟遭了贼一样,张子良皱了皱眉。
“闵叔,矛才小哥呢?”
闵望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道:“他呀,被他爹拉去投奔黄巾了。”
“。。。人各有志,闵叔不必过于难过。”
张子良没有想到,那个性格温顺待人有礼的矛才,竟然会跑去投奔黄巾军。
闵望拿了根布巾想要把店里收拾收拾,却被张子良给拦住了。
“闵叔,这地方待不得了,黄巾闹的这么大,朝廷一定会发兵平定的,冀州乃是张角老巢,这里一定会被朝廷重点关注,到时候被官军一围,谁都跑不了,说不定就被当成反贼一块杀了,闵叔还是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这。。。我在这里呆了一辈子,哪能说走就走,我的根我的亲人都在这里,我又能跑去那里?子良啊,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闵叔年纪大了,不想走了,这里不太平,你与子龙都是好孩子,你们可不能陷在贼窝窝里,你们快快走吧。”
“闵叔你这说的什么话,只要人还在,有什么不能暂时舍弃,子良跟你保证,这里的一切早晚会拿回来,这次我与子龙,就是来接您和文老伯的,咱们先出了晋县再说其它。”
“对啊闵叔,子良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身外之物,没了咱们再从头挣,人没了可就真是万事皆休了。”
见闵望还是犹豫不决,张子良直接说道:“您要是跟我们走,得空我把之前说的酿酒之法交与您,若是不走,世间那便再也没有此方。”
这一下可算戳着闵望的要害了,老头眼睛一亮,似乎心动,接着却又黯淡下来。
“你俩说的轻巧,这城里如今全是黄巾,咱们怎么走?”
张子良早就想好了对策,附在闵望耳边低声细说。
闵望听完一脸惊疑不定,“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