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忙将手边的肉放下,拿边上的巾子擦了擦,双脚无意识地就并拢了起来。
林暖暖有些好笑地看着刘婆子,心里面生出些许的感动来,想想她也只是个四岁的小娘,不过就是会背几首诗,能解几道题而已。何况这些还都不是沾了自己过去的光!
可无论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刘婆子,还是诚郡王府的李枝子,对她的话都言听计从,绝无一丝一毫的质疑,这就有些不容易了。
其实也是林暖暖想的多了,先就说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以前在诚郡王府,林暖暖深受诚郡王妃喜爱,对她简直都快赶上薛明玉了;
回了林国公府,虽说林二爷如今不知所踪,但林暖暖却并非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且不说她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她的外家李府也不是一般人家,就说林老夫人,远在江南的时候那就是将这个四小姐时时刻刻放在心上,林国公府上下谁人不知?府里面的奴仆又有几个不是人精,怎么又会看不出的?
再说,四小姐年纪虽小,却颇有些手段。她所做的那些膳食,看似简单,做好却难,且味道特别,心思独特。每一道,都可以将其写进大家贵族待客的食帐,主持中馈的主妇传给家里面小娘子做压箱底。
故而无论是诚郡王府的李枝子亦或是刘婆子,在见识了林暖暖的真本事后,又怎会生出慢待之心?又怎么不毕恭毕敬的?更遑论刘婆子先前曾经受过李清浅的恩惠,在悠然居时相处虽短,却发现这个四小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娘子,林暖暖的所作所为已然让她心生敬佩了,她明白林暖暖这是在教她呢,她又怎么不认真听着!
林暖暖此时也在琢磨着,如何在这短短的时日内,教给刘婆子一两个压箱底儿的本事。这时,刘婆子正怯怯地站到了林暖暖的身边,只见她拿着帕子,刚伸了伸又缩了回去。
林暖暖开始没在意,后来才看到刘婆子拿着帕子伸了伸,又收帕子的举动。她有些不解:“刘大娘,你这是?”
刘婆子老脸一红,可她终究不是个磨磨唧唧之人,只见她将攥着帕子,红着脸道:“奴婢见四小姐鼻尖处全是汗滴,就想着帮您擦一擦,又怕......”她举了举手里的帕子,有些羞郝:“方才奴婢居然拿了这个帕子给四小姐擦汗,后面听秋菊说了,我才想起,四小姐如此爱洁之人,可不能让我这个糟婆子给熏着了....”
刘婆子的嗓门很大,虽然面上很羞愧,可是声音洪亮依旧,这几句话说的林暖暖就是一乐,她忙道:“没事的,我从小就有个不喜生人靠近的毛病,秋菊说的有些过了,“
林暖暖顿了顿,终究还是舍不得说自己的大丫鬟,不由替她辩解几句:”其实秋菊她也是为了我好!因我素来性子有些孤拐,大娘你不必放在心上!再说这个帕子怎么了,很洁净啊!”
林暖暖顺手接过刘婆子手里的帕子,在鼻尖上拭了拭汗,然后在刘婆子热切的眼光下,道谢还给了她.....其实真没什么,刘婆子本就是个齐整人,身上穿得也是利利索索.....除却衣角上的油渍,那也是情有可原。再看这个帕子,从叠得方方正正的褶子上就可以看得出这是洗净了无人用过,只除了吸了太多的八宝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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