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浅好笑地看了眼因着徐思远而脸色渐渐有些难看的林宇泽,出声劝着:
“思远,你腿伤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舅母放心,思远无碍的。”
徐思远口中虽如此说,人却已站了起来。
他忙对着林宇泽、李清浅深深作了一揖,又转向林暖暖,看了她两眼,才说道:
“近日府中事多,暖妹妹若有事情,尽管吩咐思远。”
林暖暖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往她爬过来的豆包。
“好了,秋菊,送送表少爷吧。”
林宇泽已然端起了茶盏,看向徐思远。
“不用,不用。”
徐思远一脸的窘迫之色,他又回头看了眼林暖暖,这才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徐表哥慢走,”
林暖暖看得出徐思远一脸的落寞之色,忙唤了秋菊送客。
……
犹豫了片刻,徐思远还是对他身后的秋菊问道:
“薝卜...大妞儿,如今怎样了?”
“还未曾醒来。”
见秋菊如此说,徐思远的脸上显出一丝黯然,声音里还带着自责:
“真是苦了她了,”
秋菊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忙追问:
“徐表少爷?您说苦了谁了?”
徐思远淡淡地应了:
“我都听说了,大妞儿是因我才被歹人所害,秋菊,她如今再哪儿,我想即刻去看看。”
秋菊小眼一眯,感情徐思远这是因着想去看大妞儿才来的这里。
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个圈儿,劝着徐思远:
“您身份尊贵,按理,哪能去看她呢,”
秋菊又看了看徐思远,见他面上隐隐有些焦躁,忙又改口:
“不过,大妞儿毕竟跟您主仆一场,您去看她倒也能说的过去,只是……”
秋菊这丫头,如今说话也学会了欲言又止了,
她慢吞吞地往后挪了挪,才又说道:
“您是怎么知道大妞儿因着您才被歹人所害的?”
林宇泽性情温和,自是不会因着秋菊说话咄咄逼人而气恼,
只见,他颇有些愧疚地叹了口气,
“也是我这几日只顾着裱画,近日才从李茂口中得知,大妞儿为了救我,被歹人所伤。”
原来是李茂!
秋菊心中有了数,她也不问李茂到底说了什么,只深深地看了眼徐思远,不再多说什么,拿手指了指远处一个灰色的小院子,
“大妞儿如今就在那个秋思院内。”
“秋思院?”
徐思远看了眼远处绿荫绕墙的院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表少爷。”
秋菊应了一声,见徐思远不走,也只好立在边上等着。
“秋寒依依过河,白露萧萧洞庭波。思君未光光已灭,眇眇悲望如思何。”
慨然念完这句话后,徐思远不禁摇了摇头,
“暖妹妹文采出众,院名也是引经据典,颇有韵味,不过此名终究是起得太悲、太悲……”
秋菊原不想理会,只徐思远这话她虽听不大懂,大大约似是在说她家小姐,这样秋菊就不得不开口了: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到你家...小姐说这叫做野趣..”
秋菊本就不是个喜好读书的,林暖暖这句随口而出的诗句,若不是太过直白,她还是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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