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吗？”方白冷笑道：“我们所有人，战死之后的神魂都会被战旗吞掉，而我们存在的价值就是让神帝的神魂无限壮大。”
“你们愿意死后神魂被人炼化，永世不得超脱。而这个人还是你们敬仰的神帝。”
“执掌混沌本源，不造福混沌苍生，这又算得什么神帝？”
欧阳清歌大声道：“胡言乱语，蛊惑视听，你觉得有人会信你？”
哈哈哈哈！
方白大笑道：“你敢不敢以神魂发誓，告诉大家，这样的事情不存在。”
所有目光聚集在欧阳清歌身上，尽管他们知道这应该是真的，还是希望从欧阳清歌处得来答案。
真相太让人绝望，他们可以为了神帝去战死，毕竟在神帝的庇佑之下，他们得到一些别人没有的东西。
但真要是如此，没人能够接受！
征战多年，原来为的就是这些，死亡不会让人铭记，反而会成为一种耻辱。
奇耻大辱！
哼！
欧阳清歌冷声道：“如此胡言乱语之事，蠢货才会相信，还需要我来发誓？金夷、雷驰、姬无涯，你们看到了，也听到了，还不拿下这个狂徒，还在等什么？”
金夷、雷驰、姬无涯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无需去想，唯有战！
金夷心底满是苦涩，他看好方白，也相信方白的未来，谁料方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失望至极。
现在说什么已没用，如果他还想活下去，必须站出来。
烈焰眉头紧锁，看一眼金夷，哭笑不得，机关算尽还是走到这一步。
此刻真正让他们担心的是方白会把事情都说出来，但已没有退路。
“亵渎神帝，该杀！”雷驰冷声道。
“该杀！”姬无涯附和道。
“杀！”金夷冷声说完，满脸苦涩。
空灵、时方对视一眼，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许久之后，时方轻声道：“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好比当初一样！”
“好！”空灵嫣然一笑，柔声道：“为何你当年不肯说出来。”
“现在说出来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空灵沉声道，多少年的苦涩，多少年的寂寥，顿了顿，空灵笑着道：“如此也好！”
“好！”时方笑了。
轰轰轰！
此时，远方道道滔天气势杀来，数以百计的强者朝着方白围来，不是所有人都敢质疑神帝，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反抗神帝的勇气。
未必是怕死，而是绝对的实力悬殊让他们绝望！
方白冷声道：“你们还要为这样的神帝卖命吗？现在困在黑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混沌再也没有神帝，一片太平，有何不好？”
欧阳清歌娇喝道：“死到临头还在危言耸听！亵渎神帝死罪，抗命不遵者同罪论处！”
摆在众人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斩杀方白，继续臣服在神帝之下，要么跟着方白一起反抗神帝。
问题他们有反抗神帝的实力吗？
跪着生，站着死！
如何抉择？
欧阳清歌冷眼扫过犹豫不决的人群，杀意一闪而过，淡淡道：“还不斩下狂徒，迎接帝尊回归！”
众人恍然大悟，神帝即将现身。
当年阳帝是如何擒下空灵和时方，许多人都亲眼目睹，以方白的实力自然无法对抗神帝，必死无疑！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值得考虑？
轰轰轰！
滔天气势升起，无数身影凌空掠来，顷刻间聚集了七千多人。
混沌除战神殿以外的神尊，几乎全部聚集于此！
欧阳清歌望向空灵、时方，能不能留下方白关键还在于这两人。
“怎么，你们还想背叛神帝不成？”
“背叛？”空灵缓缓走来，笑着道：“当然不是背叛！”
“嗯？”欧阳清歌听出别样意味，眼中杀意闪过，笑着道：“既然如此，请二位出手将其斩杀。待神帝归来，定会重重赏赐！”
咯咯咯咯！
空灵娇笑道：“好一个赏赐！能赏赐我们什么？混沌本源？做奴才的资格？吞掉我们的神魂？”
“神帝无道，奴役苍生，你们不敢反抗倒也罢了，难道还想为虎作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