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本王刚回到京中,就惊闻皇上多日不曾上朝,一直称病乾德殿,你们当中可有谁去探过皇上的病?”
长眸犀利,扫视众人的时候,眸光中带着刺人的寒意。
群臣不敢吭声。
谁都没去探望皇上。
皇上是真病还是假病,在场谁人不心知肚明?皇太后派了亲兵把守,宫里禁卫军更是秦啸大将军的人,有这两方阻拦,便是有人有心前去一探,也没那个胆。
“这么说来,倘若有人在宫中兴兵造反,扣住皇上,满朝文武只怕也全不知情。何时,我南陵国帝王身边的护卫如此薄弱了?”
“皇上恕罪!王爷恕罪!”百官忙跪下称罪。
称罪过后,左相直起身子,看向风青柏,“王爷此话过于严重了,我南陵偌大兵力,堪称强国,皆是皇上跟王爷领导有方。何人敢如此大胆,在宫中兴兵造反?”
“本王也想知道,何人如此大胆。”视线掠过左相,风青柏看向朝中百官,“没想到本王不过离开短短数月,朝中会发生这么多大事。皇上上不了朝,忠臣被打成奸佞投放大牢,而皇上的臣子们,竟然没有一个人为其发声!为官之道明哲保身,为了这点,你们连自己的风骨都丢掉不要了!无法忠心护主,你们还当什么官?全部滚回家去做一只蛀虫!”
这是新帝继位以来,摄政王第一次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一番话骂得不少人面上涨红羞愧。
皇太后跟左相联手,其后还有个秦啸将军在,这股强劲的势力,谁能拧得过。
“王爷息怒,有关杨书仲跟柳知夏被投放大牢的事情,并非臣等冤枉了他们,臣等既然敢拿人,自然是掌握了证据。王爷此番为了那二人大动肝火,只怕是也受了二人蒙蔽。”左相拱手,“老臣这就着人把证据呈上来,皇上跟王爷过目之后,就知老臣所言是真是假。臣等拥护皇上的心从未变过。”
“证据?说来也巧,本王也有些证据拿上来,要呈给皇上跟百官看。左相不如稍后如何?”
左相眉头几不可见皱了下,躬身,“自当听王爷的。”
“来人,将证据呈上来!另,着人去将皇太后接来,这许久都未到,莫要在外头迷了路。”朝身边人淡淡吩咐了句,风青柏又转向左相,“杨老跟柳知夏被打成奸佞一事,当中功劳最大的是左相。倘若那两人真是奸佞,那本王无话可说,若是言过其实,左相可就给百官做了个不好的表率。”
“老臣不敢,老臣行事但求问心无愧。”
“好,好一个问心无愧!”风青柏勾唇,后方响起珠帘晃动的声音,是皇太后来了。
就坐在龙椅后方的小台子上,周围垂挂珠帘遮挡视线。
此时所有人皆心有忐忑,不知道王爷此番要玩的是什么把戏。
他所谓的证据,又是什么东西?指向哪里?
带着诸多疑问,殿外王爷贴身侍卫捧着一沓信件走了进来,将信件恭敬交到风青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