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子或许不算贵重,但是玉坠子中间的乾坤,倘若暴露出来能震惊天下。
能让淤痕迅速消失的药,她只在柳知夏手里见过。
便是齐集了整个南陵杏林翘楚的太医院,都从未有过如此惊世骇俗的药。
他那日毫不犹豫在她面前暴露这个秘密,代表了对她的绝对信任,她已经很满足。
她不贪心。
而且好的东西,她更想留给他用。
柳知夏按住了她挣扎的手,“这个坠子,柳家人都有,你现在也是我柳家人了。”
闻言,傅玉筝才停了挣扎,手指轻轻抚上葫芦坠子,“这个,里面的东西当得稀世珍宝。”
“东西不是珍宝,人才是。”
“知夏——”她眸光陡颤,还想说些什么,被男子倾身堵住了唇。
“死物再珍贵,珍贵不过你。记住这一点。”
懵懵懂懂回到自己的小院落,坐在窗前,傅玉筝依旧心绪难平,脑子里长时间空白。
知夏,说她比稀世珍宝更珍贵。
彼时他眼里流露的柔情,让她心尖都跟着发颤。
好半晌,放空的视线慢慢移向面前铜镜。
径自里,女子面容清冷俏丽,眉眼明明染着春情,眼底,却凝聚着化不开的殇。
那些殇,最后化为眼泪,从两颊缓缓滑落。
知夏,知夏——
仅仅是念着这个名字,泪水里都能裹着甜。
所以,那么好的人,她那么爱的人,她怎么能让他蒙羞。
双手轻轻叠上平坦腹部,傅玉筝低下头,视线落在那里,眼底的哀愁渐化为柔。
她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了最珍贵的礼物。
余生,她用另一个方式爱他。
笙箫院里,柳玉笙被男子禁锢在怀,不允离开。
两人静静靠着,无需做什么,便有缠绵的味道溢出来。
“风青柏,跟我说说我不在京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吧,我想听具体的。”
“你指傅玉筝?”风青柏问。
柳玉笙点头,“这次回来,她跟大哥之间的感情明明更加浓烈了,可是我就是从她身上感觉到了点不一样。赢得了甄选,大仇得报,她应该轻松释然才对,可是她浑身都透着一股压抑沉重,她很努力去隐藏了,可我还是感觉得到。”
并非她太过敏感,是真的明显不同。
风青柏微微扬眉,“你跟知夏倒是同样敏锐,知夏便罢了,那是他枕边人,他熟知了解是为应该,至于你,不是应该更关注我吗?”
数月未见,回来她先关注傅玉筝?
那他呢,排第几位。
“所以我现在在你怀里呀。”女子巧言令辩,“在城门口,爷奶爹娘我都不顾了,上了你的马车,那可是大不孝的。”
现在回头想想她自己都汗颜,那一刻肯定魔怔了。
也肯定给风青柏拉仇恨了。
瞧着少女在他面前吐舌头的俏皮模样,风青柏愉悦低笑。
城门口,那是他最满意的一个举动。
当然,这点断然不能诉诸于口,否则他想跟笙笙在一起,会更加不顺利。
少女仍眼巴巴的望着他,他叹,“笙笙,你一直在教我如何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