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捷克酒吧里举起一片啤酒杯,今天是欢庆之夜,图宾根全队加上忠实的球『迷』们聚集在一起。一边庆祝胜利,一边等待新年。图宾根市『政府』在市中心的圣乔治教堂前燃放烟花,电视里巴登符腾堡州立电视台正在播放斯图加特的大型游行庆祝活动。酒吧外面的街道上,挤满了做完了弥撒的人群,小孩子们等着队伍解散后,敲开每一户邻居的门,给他们『吟』唱诗歌。
五彩斑斓的烟花映『射』着小酒吧内兴奋的酒客们,不断响起的炸雷声让酒吧里越发嘈杂,人们必须提高声音才能把话说清楚。不过德国人本来就大嗓门,无所谓,但可苦了其他人。比如厄齐尔必须费尽力气才能让王艾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越接近午夜,酒吧里的气氛越浓烈,人们的酒喝的越多。12点一过,烟花暂停,一对新婚夫『妇』登上教堂的钟楼敲响古老的钟,悠扬的钟声传遍小城。钟声刚落,人们的喧哗声达到了完也没管别人,一仰头自己开灌。
酒吧里默默无声,尤其是在场的德国人恢复了平时严肃的表情,举起杯子默默的向约纳斯和王艾示意。
“和平战士是什么意思?”
这一不大和谐的『插』曲过后,酒吧里的气氛在队员们尤其是艾里森刻意的调解下又恢复了喧嚣之后,王艾低低的声音问旁边的雷奥妮。
雷奥妮撇撇嘴:“他的名字是和平的意思,以前当过德国国防军。”
“那为什么大家都听他的?看起来有些人对他有点畏惧?还是其他什么?”
雷奥妮扭头不想说。
库格尔放下手里擦干净的杯子:“约纳斯啊,是我们巴登符腾堡的英雄,日耳曼的民族英雄!”
王艾吃惊的看着严肃的库格尔:“民族英雄?”
在王艾的印象里,“民族英雄”差不多是至高无上的称号了,都属于历史上的传奇人物。这回居然在德国乡下见到了一个活着的民族英雄。
“还是让雷奥妮和你说吧。”库格尔笑着摇头。
雷奥妮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老库格尔:“那个酒鬼的全名叫约纳斯·哈特曼!”
“哈特曼?你,你们俩……”王艾吃惊的道,这个约纳斯好像个瘾君子一样,而雷奥妮阳光开朗,美丽优雅,他们居然是一家的?
“哼,他是我的混蛋哥哥!”雷奥妮难得的叹口气:“三年前他在斯图加特当国防军,也是一个新年,两个美国兵在斯图加特郊区的街上往一个空房子里拉一个德国女孩,他和他们打起来了,然后被军事法庭审判。再然后,就是勒令退役。”
王艾皱眉:“这至于的吗?那两个美国兵呢?”
雷奥妮表情平淡的道:“一个今年参加了悉尼奥运会,拿到了残奥铜牌,一个据说现在还在睡觉。”
王艾略琢磨了一下,一口酒喷在地上,合着一个被打成残疾人,一个被打成植物人了?这勒令退役还是挺够意思的!
“哼”老库格尔『插』话:“雷奥妮说的太简单了。北边那些自以为是的新教徒要审判他的时候,我们整个巴登符腾堡州、巴伐利亚州、黑森州都动起来了,斯图加特五万人集会抗议。‘和平战士’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要不然,他现在就应该在监狱里。也许那样更好一些,起码他不会变成一个酒鬼!还得我的小狮子去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