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昌老脸一拉,“那怎么是瞎折腾呢?我不也是为了子谦好吗?”
刘聆凤拽着徐德昌在沙发上坐下,“这段时间童翘怎么对子谦的你也看见了,明知道你和子谦在为难她,也没说什么,还尽心尽力的陪着我们,这样的姑娘如今这样的花花世界难找了。”
“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做戏?”徐德昌声音明显没什么底气。
“做戏?”刘聆凤拧眉,顿了两秒,“好,就算做戏,那今天呢,她不顾危险护着子谦,难道也是做戏?”
徐德昌没哼声。
刘聆凤继续说:“子谦也亲口说了很喜欢她,不许她离开,小孩子最实诚,若不是童翘长久以来对他好,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是没看见,子谦见童翘受伤,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还不管不顾的要上去帮她,难道子谦也在做戏?”
徐德昌眼睛一瞪,“子谦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哪懂什么做戏?你这不是胡说吗。”
“既然你知道子谦是真情流露,子谦喜欢童翘,童翘对子谦也是真心实意,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这不是觉得亲妈比后妈好吗?”
刘聆凤哧溜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徐德昌,你别太过分了!”
徐德昌伸手去拽刘聆凤的手臂,“说话就说话,你突然站起来做什么?还这么大声。”
“你这是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刘聆凤怕被陆子谦听到了,嗓音低了下来,“明明说好只是考察考察童翘,这几天看着你为难她,我才没插手,现在她过关了,你又搬出那句亲妈比后妈好,你到底想怎么着?”
“我……”
“如果你还想着拆散靳深和童翘,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不会再任由你这么胡闹的。”刘聆凤气呼呼打断徐德昌的话,因为气血上涌,褶皱的脸有些发红。
徐德昌又拽了拽刘聆凤的手臂,浑浊的眼里满是担心,“老伴,你别生气,小心血压升高……”
“你还担心我血压升高?”刘聆凤挣开徐德昌的手,“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
“你这说的什么话?”徐德昌开始吹胡子瞪眼,“儿子走了,若是再没了你,我孤家寡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刘聆凤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又坐了下来,拉着徐德昌的手说:“老头子,靳深对我们真的已经够好了,仁至义尽了,做人不能太自私。童翘既能让靳深幸福,又能让子谦喜欢,多好的人啊,你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徐德昌重重叹了一口气,低声说:“若是我的华儿还在,我何至于有孙不能认,还将他丢给别人抚养?带在膝下,亲爹亲妈围着,多好啊。”
“德昌……”刘聆凤拖长尾音喊了一声,跟着眼睛也湿了。
徐德昌轻轻拍着刘聆凤长了不少老年斑的手背,“好了,你别伤心,我不是要拆散靳深他们,我只是想留下来多陪陪孙子,顺便喝一杯他们的喜酒。”
“真的?”
“真的真的。”徐德昌有些干枯的手指楷掉刘聆凤眼角的泪,“一把年纪了,动不动就哭,连孙子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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